駱無垠挑了挑眉頭,“其實你這張臉上了妝,倒是多美了幾分。隻可惜,本皇子從來都是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人,隻好請宛妃在這府中安然度日,日後事成之日,便是宛妃易主之時!”
“原來如此!”蘇宛翹了翹唇角,臉色更添幾分冰寒“那宛妃靜待!”
駱無垠伸手勾住蘇宛的前襟,將她拉到自己麵前,閉上眼深深呼吸了,然後笑道“雁江鋪的香粉?”
蘇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原來夫君對這女人用的胭脂也是這般了解!”
駱無垠慢慢將唇貼近了蘇宛,輕輕擦過她的唇角“若不是大事當前,將你放在我府中也是不錯!”
“大事當前,夫君還是放開我為好!”
“哼”駱無垠看著蘇宛毫無畏懼的模樣,隻覺得一點意思也無,哼了一聲,手上一鬆。蘇宛退後兩步,跌坐在床上。隻看見駱無垠麵色一寒,拂袖而去。
駱無垠的離開,讓原本趴在院子外嘻嘻哈哈的丫頭小廝都驚愕的一散而開,蘇宛看著那個決絕的消失在夜色裏的背影,隻覺得心中一口鬱鬱之氣疏散開來。
夜突然變得靜謐起來,遠遠飄來的簫聲讓蘇宛沉醉。
“小姐,你沒事吧”月濃擔心的從院外走了進來“三皇子的臉色不太好!”
“我能有什麼事情”蘇宛眼神飄忽,唇邊卻帶出一絲微笑“聽,這首曲子,是他十歲生日時我吹給他聽的,沒想到,他竟然也能吹得如此好!”
月濃拿了披風給她披上,任由她往院子裏走去“他在府外嗎?”
“月淺已經去尋了!”
“恩,勸他回去吧。如今北疆不穩,他的哥哥塔塔不是還惦記著大汗的位子嗎?”蘇宛看著滿天的繁星,轉頭對月濃笑了笑“他這般胡鬧過來,大汗有得氣得吹鼻子瞪眼了!”
“小姐你放心,大汗總是會寵著他的!”月濃勸道“明日還要進宮麵聖,小姐還是早些歇息吧”說罷,便撫著蘇宛回到新房,兩人抬頭看著那房裏碩大的喜字,都不由自主的擰了眉毛。
“三皇子做事也太絕了,就算是一場交易,竟然新婚當夜讓小姐獨守空房!”月淺此時也進了房門,她早在外麵聽說了新房裏的動靜,隻氣不打一處來,氣衝衝便跑進了新房。“聽說去了正妃的房間,丫頭小廝們都偷偷笑話咱們呢!”
“去了那邊不好嗎?”蘇宛指了指房門,月淺小嘴一嘟,轉身一踢,將門關了個嚴實。才走到蘇宛身後幫她拆發髻上的珠釵。
“自然是不好的!明兒個這事一傳出去,小姐還不成了京師的笑柄了!”月淺心中不忿,手下動作越來越快。“真懷疑他是不是男人,小姐這般美貌,他卻說走就走,不會是那什麼有問題吧!”
“淺兒,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話是越發的口沒遮攔了!”月濃在一邊皺了皺眉,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