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聽了她的話,也不禁好笑“她是可惜了這一大早起來為我置辦的這一身行頭和你細細化的妝。可如今那正主連正眼都沒瞧上一眼,挫敗了!”
“小姐,你還幫這小妮子說話,日後她嫁不出去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可不管了,全賴您身上!”月濃睨了兩人一眼,自顧自去鋪了床榻。
“好,就包在我身上了,定能給她選個好的!”蘇宛淡淡一笑,指了指月淺,那小丫頭雖平日鬧歡,可如今見其他兩人都針對上了自己,小臉一紅,也是不說話了。
蘇宛這才從懷裏掏出封暖暖日前給她的那帕印章圖樣,仔細端詳。
“這是?”月淺湊了過來,問道。
“這是駱無垠和駱梓鳴的交易!”蘇宛撫了撫那紅色的部分“可是,駱梓鳴為什麼會選擇三皇子呢?按道理說,如今的情勢,太子的勝算畢竟還是大些。難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說不定那駱梓鳴是真心愛上小姐了!”月淺不以為然。
蘇宛拿了珠釵,敲了敲月淺那腦袋瓜“給我記住了,在政治權勢裏,女人這兩個字永遠都隻是借口和棋子而已!”
“我知道,又是夫人說的,可是夫人說的可不一定都是對的!”月淺捂著額頭,喃喃自語。
“你又胡說了”月濃搖了搖頭,歎息道,“夫人總是為小姐好的!”
月淺別過頭,不再說話。
沉默中,窗外簫聲驟停,蘇宛才輕輕歎了口氣,問道“紮格爾今夜便走嗎?”
“恩”月淺點了點頭,“我已經交代過他了,京師危險重重,讓他明早一開城門,便出城去!”
“唔”蘇宛輕輕應了一聲,眼睛仍舊望著那一方天空,不語不眠。
次日清晨,蘇宛稍作收拾,月濃皺著眉頭看著她那烏黑的眼圈,拿著粉撲就想往臉上招呼,被她抬手攔下。“不用了!”
“可是哪有新婚妾室這般去見正妃的,小姐這樣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月濃仍舊不死心。
“難道我不這般出門,他們便不笑我了嗎?終究是個笑柄,何須再多做掩飾。我如今的模樣,不正合了一個新婚失寵的妾室的形象!”蘇宛笑了笑,抬腳便走出門去。
月濃無法,隻得拿了披風,趕上前將其披上。
而此時,封暖暖正給駱無垠披上外衣,睨了他一眼道“表哥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怎能在新婚之夜跑到我房裏來!”說完,卻是滿麵春色,嬌羞宜人的小女兒姿態。
駱無垠笑了一笑,“我說過和她成婚隻是交易而已,否則,我怎麼能和你成婚不足三月便另娶新人。我心中最重的,不過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