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姑娘竟是如此心靈剔透之人,姑娘,恕老夫醫術淺薄,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隻能給你上些止血藥,慢慢將養了。”那老大夫捋著胡子,惋惜的說道。
“辛苦大夫跑一趟了,勞煩大夫給我多留些上好的刀傷藥和止血藥吧,我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竟是沒有準備,看來今後定是要多備下了一些啊!”
“姑娘真是胸襟豁達,麵對如此令人惋惜的結果還能麵不改色,談笑風生,實乃老夫平生第一次見,如老夫沒猜錯的話,姑娘此時定是受著那鑽心之痛啊。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風骨,老夫佩服啊,佩服。”說著,那老大夫竟是給櫻子作了一個揖。
“大夫真是過獎了,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大夫幫襯才是。”
“哦?姑娘請講,隻要是老夫能辦到,必定不會推辭。”
櫻子臉色慘白一笑,“大夫,請您千萬不要對旁人說起我手指廢掉的事,就說是小傷,養幾日就好,成嗎?“
“這……好吧!老夫答應你就是。”那老大夫捋著胡須,終是點了點頭。
“不過,姑娘,老夫雖然治不好你的手,但這天下還有一人可以接筋續脈,如果要是他出手的話,應該可以治好。”
櫻子看了眼那老大夫,像是自嘲般一笑,說道:“老先生說的人該不是名動天下的風公子—百裏南風吧?”
“正是此人,要是能請動風公子的話,姑娘的手指就有希望保住了。”
這時,天鬆、天柏兩兄弟剛好端著溫水進來了,看見大夫後急忙詢問櫻子的傷勢。
“我沒事了,你們二人幫我把大夫送回去吧。這回可一定要用馬車把人家送回去哦。我上了藥了,大夫剛剛說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啦。多給大夫一些診金,下去吧。”
櫻子朝二人一擺手之後,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們。
天鬆、天柏見櫻子臉上蒼白,想著櫻子的吩咐,隻好攙扶著大夫離開了櫻子的房間,一出房間便開始追問起櫻子的傷勢,那老大夫也算是講信譽的,按照櫻子的吩咐給做了回答,兩兄弟方才放心。
他們走後,櫻子睜開了眼睛望著床頂,自言自語道:“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廢了就廢了吧。“
“寧願廢了手指也不願開口求我幫忙嗎?子嬰,你竟與我生分如斯?”
安靜的房間突然冒出來百裏南風的聲音,嚇了櫻子一跳,睜大了眼睛看向他便說道:“你剛剛不是順著窗戶走了嗎?怎麼會……”
百裏南風並未答櫻子的話,而是快速走到櫻子床前,抓起櫻子的手心疼的說道:“我真是蠢,剛剛見到床單上的血竟還以為是自己手上的血?害子嬰承受疼痛之時還要忍受著我的誤解。
子嬰,是南風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便不會受傷。
今日子嬰滿腦子都是在想南風嗎?所以不小心弄傷了手指!”百裏南風說完,撕開了剛剛那老大夫為櫻子包紮的白布,皺著眉觀察著櫻子的手指。
然後不由分說,把櫻子裹在被子裏麵抱了起來。
“喂,百裏南風,你發什麼瘋,放我下來。”
百裏南風看了櫻子一眼,道:“這裏沒有工具,子嬰要跟我回柳南別苑才行。而且,一刻也不能再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