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朔方國即將迎來新年。
櫻子隻身一人來到了柳南別苑,輕輕的敲著那有些厚重的木門。
開門的是一個老頭,穿著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見到門外的櫻子:“姑娘,你找誰啊?”
櫻子見到這老頭也是一愣,這柳楠別苑的下人都應該認識她才對。遂試探的問道:“我找百裏南風,請問他在嗎?”
“原來姑娘找的是風公子,風公子五日前就離開了,我是風公子在離火城莊園的看護,昨天才到這裏交接,看護這裏。”老頭然後把門打開,請櫻子進去坐。
“這位老伯,請問您知道風公子為什麼突然離開嗎?”怎麼都不通知我一下啊!
“姑娘,老頭我就是一個看家的,哪裏知道主子的決定啊!姑娘,進來喝杯茶吧。”
那看門的老頭見櫻子待在原地不動,又讓了讓櫻子。
“不了,老伯,多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哦,那姑娘慢走啊!”
..
“怎麼了子嬰,垂頭喪氣的呢?沒請動百裏南風嗎?百裏南風難道還對我心存芥蒂,所以不想來參加嚴家水行明日的開業大典。”嚴謹見櫻子無精打采的,嘴上打趣著櫻子,其實心裏巴不得百裏南風不來呢。
“百裏南風估計回家過年去了,不在。”櫻子走到了嚴謹平日練習書法的地方,拿起了毛筆,也有模有樣的練起了毛筆字。
“不在?都沒有和你說一下就一聲不響的走了嗎?”
“我是他的誰啊?憑什麼要和我說啊?”
嚴謹和子牙對視一眼,用一個對方都懂的眼神,都不敢去招惹櫻子了。
國都,永定城。
“哎呦,風公子,咱家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給盼來了。快隨我去見皇上吧。”一位身穿白色宮裝,手拿拂塵的太監侯在城門口,等候著百裏南風。
“李公公,不知新帝有何事急召我入宮呢?”百裏南風挑開馬車的車簾,露出一張足以傾國傾城的臉,眼神幽深透徹,周深散發著清貴無瑕的氣韻,一身黑色的錦服更顯出他的冷漠無溫。
“風公子您還是別問了,皇上的事咱家區區一個太監,又怎麼能揣測出來呢?”
“李公公過謙了,曆朝曆代中,先帝駕崩之後還能輔助新帝的太監屈指可數,李公公算是人中翹楚了。像李公公這樣精明強幹的人,揣度聖上的心意必定是不在話下了。”
青梅趕緊走上前去,不著痕跡的把幾千兩的銀票塞到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收到了銀票,眼睛笑的都成一條縫了,悄悄的走到百裏南風馬車旁邊,小聲的說道:“皇上聽絮影女官說,風公子手中有今年百家集會中一名狀元的畫像,所以急召公子回來,就是為了一睹那畫中女子的容貌。想必皇上有意召此女子入宮啊!”
百裏南風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趕路了,便放下了馬車的車簾,坐回馬車裏麵。
拿起了剛剛看的那本醫書,繼續看。連一頁都沒翻過去,又把書放了下去。回頭看向了馬車裏的書架上擺著的一卷畫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