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見了兄長真如那個紈絝二世子所言,被知府大人放了出來,臉上說不出的激動,兄妹二人相抱一起,濃濃血肉親情升起,妹妹更是雙眼流出了眼淚。
這一幕讓吳昊有些鼻酸。
他這人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在王府,名義是吳天隆是他的親生老子,可終究是魂出異夢,對那個威嚴凜凜的王爺提不起半點的愛戴。
“哎——世間真情,當真是世界最美好之物啊。”吳昊也不覺如那些賣弄文學的傻X騷客般,自顧吟了一句。
“無憂,快見過世子。”良久後,兄妹二人分開,陳南指著身後緩行而至的二世子。
無憂側頭看了吳昊一眼,卻還是心有餘悸,低聲道:“何來謝他,若不是他對妹妹無禮,兄長也不會受牢獄之災。”
“妹妹不要說了,世子是性情中人,又不計為兄隻過,我與世子是不打不相識啊!”陳南解釋道,並轉頭與吳昊對視而笑。
無憂沉默,也沒再說什麼。
“走,陳大哥,今日小弟做東,請陳大哥與無憂姐姐,就當是謝罪了。”吳昊豪爽道。
五人離了京都府衙,去往了已經屬於吳昊的酒樓內。
店老板果真是還在守樓,恰巧是店中還有存酒,隻缺了菜肴。而店老板得了便宜有討好之意,讓眾人稍等,說去買些菜來即燒,這倒也省了小錢。
幾句閑聊中,吳昊遂得知,陳南年二十三,陳無憂年十九,是皇天城外二十裏處的一處村鎮的村民。父母早亡,是貧苦人家,二人以做豆腐賣為生,因為其做的豆腐口感極佳,頗受村眾的喜愛。
為了想賣個好價錢,便推著豆腐車來京都外環販賣,那一天,也是他們兄妹二人第一次來做生意,不想就遇上了二世子。
倒也是巧合。
酒菜上後,自然是少不了和陳南這個漢子大喝起來。
陳南雖不是練武之人,可在家是以人力推磨豆腐,練得一身蠻力,與楊子俊相比都不在其之下,酒量自然而知。而楊子俊練得武藝,聽其說體內有什麼勞什子真氣,能抵禦烈酒毒性。
就連一身肥肉的唐莊,酒量也在二世子之上。
幾杯下肚,吳昊就頭暈乏力,心中不免更加確定,日後要時常鍛煉體魄了。
短暫的接觸,二世子越發覺得陳南豪爽不已,心怨為何係統隻讓他收服豆腐西施,而不是也一並收了陳南。
“你丫的,看什麼看,從此以後就叫無憂姐知道不?”見唐莊一雙鼠眼色迷迷的老實盯著無憂看,而無憂靦腆,又不好意思說,吳昊見了當即是猛的一巴掌拍在其頭上。
“昊少,我也不想啊!”唐莊委屈的摸著頭,癟嘴道:“無憂姐姐的皮膚當真是好看,我看比那些官家富戶千金都要好上許多,就多了幾眼麼,無憂姐你別見怪。”
吳昊眨眨眼,正經的看著無憂,也對,無憂的皮膚的確如嬰兒般紅潤,如凝脂般光順潔亮,之前在府衙相見時,就覺一貧苦村女皮膚能夠保養如此,已屬罕見了。
無憂臉頰微紅,側過臉去。
如今,豆腐西施已經是對二世子不再有微辭,況且她相賴為命的兄長都與其稱兄道弟,也就沒有何話了,心中隻覺這個王侯世子今日與當日判若兩人,雖然滿嘴仍是油腔滑調的,但其眼神終究是正色,從不側眼看人。
“世子,實不相瞞,我們陳家的豆腐,摻雜了一秘方,不僅口感甜膩,對女子駐顏極其有良效,妹妹每日都喝此豆漿,才使皮膚如此,在我們村人送豆腐西施。”陳南笑著道出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