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道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曠的長秋宮響起。
“賤婦！朕再問你一句，鳳棲國庫的位置到底在哪裏！”隻見到一名身穿黃色龍袍的男子一臉陰鶩的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女子，麵部猙獰。
“本宮，不知道！”
女子臉上還帶著五道指印，滿眼都是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盯著那龍袍男子道。
“很好！給朕打！狠狠地打！”
男子一甩龍袍，便是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似在咆哮一般的喝道。
“琉毓，你是禽獸嗎？本宮腹中尚有你的骨肉！虎毒不尚且食子！你……”
女子不敢置信的盯著那身著龍袍的男子，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的恐懼而絕望。
這可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孩子啊！就在前幾日，他還無比幸福和希冀的撫著她的腹部，期盼著孩子的降生，可隻是一轉眼的時間，他竟然就已經……
“朕看著這個孽種就覺得惡心！你根本不配替朕生兒育女！打！”
有些厭惡和嫌棄的掃了一眼此時那滿身狼狽的女子，男子依舊冰冷的下了令。
“不要！放開，放開本宮……啊……孩子，孩子啊……”
亂棍開始不斷的擊打在了女子的身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女子不斷的掙紮，拚命的叫喊著，她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她想要保護這個得之不易的孩子……
此時的她臉色已經煞白，烏黑的長發早已經散亂了下來，與汗液，淚水混合在了一起，黏在了臉上。
大眼睛內，滿是驚恐和不知所措，突然感到了小腹一陣的收縮，劇痛讓的女子的額上冷汗連連，突然的，兩腿間似乎有一道熱流湧出，女子徹底的愣住了。
“放開本宮！”
感受到一條鮮活的性命在消失，女子再也無法忍了，哪怕她的腹部絞痛，哪怕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依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將周圍的人都給推了開。
隨即，她跪坐在了地上，像是精疲力盡了一般，一手捂著腹部，汙血從雙腿間不斷的滴落，滴滴答答的，就像是孩子無聲的控訴一般。
“啊！”女人聲嘶力竭大喊出聲。
對不起，孩子，母後無法護的你周全！因為要殺你的人，是你的親生父親！不，他根本不配做你的父親！
這個男子，她愛了十年！為他傾盡了所有，付出了所有，可是……他卻是怎麼對自己的？
鳳九歌忍著腹部的絞痛，全身打著冷戰，不可置信的看著琉毓，當今琉璃國的新皇，半晌，終於有些嘲諷的笑道：
“你在鳳棲國當質子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騙得本宮的信任了吧？沒想到，本宮竟然對你深信不疑了十年！哈哈！真是可笑！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疼惜，本宮怎麼會以為，你會有絲毫的疼惜過本宮呢？”
鳳九歌笑得癲狂，可是，那麵上的苦澀，卻隻有她自己猜能夠讀懂，心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好似連呼吸都不會了一般。
她還記得初見他時，那猶帶著一身憂鬱的眸子，看向了她，鬼使神差的，她竟想要撫平他眼底的悲傷。
“哥哥，你叫什麼？我叫鳳九歌，鳳凰的鳳，九天之外鳳鳴高歌！”自己當時是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