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停留在最初見時刹那的悸動，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
整個人呆滯而空洞的看著琉毓，雙手捏緊了拳頭，鋒利的指甲刺進了手心，鮮血流出，腹部的絞痛告訴她，腹中的那個胎兒已經沒了。
雖然才懷胎一月，但鳳九歌卻早已經對這個孩子傾注了所有的愛，可是……
“誰讓你是鳳棲王最疼愛的女兒呢？誰讓你自己往朕身上湊的？若是朕不利用你，又利用誰？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朕也不至於這麼對你，可惜，你太善妒了！你容不下采薇！那朕如何容得下你？”
琉毓的眸子帶著一絲冷血的意味，鄙夷的看著鳳九歌，似乎在他的眼裏，鳳九歌就是一塊無用的棋子罷了！
“這十年陪你出生入死的是本宮，幫你平定琉璃國四大世家的是本宮，帶著你闖過了那場慘烈奪嫡的也是本宮，鳳采薇她算什麼？沒有本宮，坐擁琉璃國皇位的人，又怎麼是你？否則，你有站在這裏跟本宮叫囂的資本嗎？”
鳳九歌似癲狂的看著琉毓，有些激動的說著，直到此時此刻，她仍舊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琉毓會變成這般模樣。
妒婦？當時他迎娶自己的時候，曾經說過：“九歌，你若嫁給我，我定給你打下一座錦繡河山，我若為皇，後宮便隻會有你一人！”
山盟海誓猶在耳，可隻不過是數月時間，一切，就已經變了。鳳九歌隻覺得心中所有的恨意都要化為熊熊烈火將眼前那個無心之人焚燒殆盡！
“鳳九歌，任你能力再大，又如何？現在依舊是朕的階下囚，朕警告你！若是不將鳳棲國國庫的所在地告訴朕，朕會讓你嚐試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本宮現在活得本就不如死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鳳棲國被無盡的鮮血淹沒成紅色的海洋，本宮最敬愛的父王，也被你下令亂箭穿心而死！那一天，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琉毓，你在鳳棲國也生活了七年，你怎麼就能忍心下得了那狠手？”
說道此處，鳳九歌的聲音開始顫抖，每一個字像是從齒縫中吐出來的一般，滔天的恨意在她的眼中彌漫。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麼琉毓此時已經被她千刀萬剮無數次了！
“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朕！”
被鳳九歌那仇恨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琉毓蹙眉怒視著鳳九歌，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脖頸，威脅般喝道。
“怎麼？忍不住，想要殺了我嗎？”鳳九歌感到了一陣窒息，臉色青紫，卻依舊猶如天鵝般高傲的抬著脖頸，沒有掙紮並帶著一絲鄙夷的眼神看著琉毓。
死？她真的不怕！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死亡或許才是解脫……
琉毓被鳳九歌看的心煩氣躁，一把將她給摔在了地上，上前用力的踩在了她的身上，臉上，狠狠地，絲毫沒有半點留手，就像是一隻發怒的狂獅。胸腔，腹部，臉上無一不感到了劇痛，鳳九歌忍著沒有坑一聲，剛剛經曆了小產的她，此時更是虛弱。
看著流淌著一地的汙血，鳳九歌就不由得緊緊的扣緊了地麵，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告訴朕國庫的位置，朕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