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很想就這麼走開,不去管對方,她自己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想去招惹更多的麻煩。
但是就這麼走開……周圍沒有別的人,這地方比較偏僻,連下人都很少會有人過來,也不知道顧少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走到這裏來的,還是一個人,但是丟下他不管的話,沒有人發現他倒在這裏,下場不知道究竟如何。
如果顧少霖出了問題,舉辦賞花宴的承郡王妃絕對脫不了責任幹係。
秦舒猶豫了,管的話,自己隱藏的秘密,關於金針,關於藥物就有曝光的可能性,可是不管的話,萬一顧少霖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可沒人承擔得起。
左右兩難之下,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走過去,看看顧少霖究竟怎麼了,話說回來,這是她基本上已經選定了的未來丈夫人選,就這麼死了好像也很麻煩。
顧少霖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一隻手還按著胸口,魅惑的鳳眼閉了起來,眉頭緊緊皺著,麵色蒼白。
秦舒不懂醫術,她不可能像大夫一樣詳細診脈來判斷對方究竟是怎麼了,伸手狠狠地掐了顧少霖的人中,結果對方卻絲毫沒有反應,她的眉頭也鎖了起來。
沒有大夫,重病者失去意識昏迷,唯一在旁邊的卻是絲毫不明顧少霖病情的她,如果不趕緊把人弄醒,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微微猶豫過後,她的手上出現了閃爍的金光。
“用金針來刺激他的體能和潛能,或許能把人弄醒。”秦舒咬住嘴唇,打定主意死馬當活馬醫,蹲下身子,讓顧少霖麵朝下趴在自己腿上,然後拂開他腦後濃密的烏發,露出頸項,手上的金針穩穩地刺了下去。
隨著金針刺下,片刻功夫後,顧少霖原本冰涼的手逐漸的開始有了溫度,秦舒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微微鬆了口氣,賭對了,金針對顧少霖也是有效果的。
隻要他暫時脫離了危險,她再去叫人來把這位大爺伺候好了就行了。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按照秦舒原本的打算,她救了顧少霖的事情不需要宣揚,最好誰都不知道才好,這樣有利於隱藏她的秘密,但是也不知道是金針的效果太好了,還是顧少霖原本就沒有深度昏迷,她還沒起身,對方就已經醒了過來。
“嗯……”麵朝下腦袋枕在秦舒腿上的顧少霖發出一聲呻吟,不舒服的轉動腦袋,長的令女人都要為之嫉妒的睫毛動了動,一雙耀眼鳳眸睜開,正正的對上了秦舒來不及收斂起來的驚訝神情。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你是……”顧少霖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禁不住一愣,隨即就意識到自己枕在對方腿上,一張俊秀絕倫的臉上迅速蔓延起一片紅暈,觸電一般的迅速坐正了身子:“無意冒犯姑娘,實在是對不住!”
秦舒對上這張誠惶誠恐的臉,忽然有種好像自己做錯了事情欺負了對方的感覺,還是說顧少霖天生就有種幹淨的氣場,會讓人忍不住產生負罪感。
“沒有,我也隻不過是適逢其會,剛好遇上了,這地方也沒什麼人過來,總不能袖手旁觀吧?”秦舒趕緊撇清自己:“幸好公子很快就醒過來了,我還擔心沒有大夫在會出事呢!這裏人跡罕至的,公子還是不要一個人過來比較好。”
顧少霖麵上的紅暈褪去,滿麵感激的看著秦舒:“今日真是多謝姑娘了,大恩不言謝,敢問姑娘芳名?日後若有機會,定當重謝!”
秦舒經過金針渡穴之後,五感上已經提升了很多,隱隱約約聽到後頭似乎鬧了起來,喧鬧聲傳過來,聽不真切,怕是跑去捉奸的人鬧起來了,心中著急:“些許小事,公子不必掛懷,我要去郡王妃處,公子也別留在這偏僻所在為好。”
顧少霖目送秦舒腳步匆匆的離開,一雙充滿魅惑的鳳眸之中掠過一絲光芒,看向草亭後麵茂密的灌木叢:“你還不出來?”
蘇眉麵上帶笑,一手提著裙子,步履輕盈的從後頭走了出來:“怎麼樣?穆世子說的這個姑娘可還合意?”
顧少霖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兩聲:“莫要胡言!我看這姑娘是個極有主見之人,未必就會接受秦家的安排。”
蘇眉莞爾一笑,猶如枝頭嬌俏的梨花:“不說這些了,你身子不好,這地方陰涼,不好對待,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那邊好像已經鬧起來了。”
秦舒找到關王妃的時候,她那裏正鬧的厲害,明荃更是麵色張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般:“豈有此理!我們都是來參加賞花宴的,表哥居然會被人關在屋內,幸好沒出什麼意外,否則……這暗中小人怕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