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嗎?”楚少霖歪在馬車裏麵,打量著秦舒的神色:“好像瘋子一樣,這一次之後他更加恨不得我趕緊死掉了。”
秦舒原本還有點傷感,聽了他的話之後傷感什麼的瞬間就消失無影了,撲上去就去捏楚少霖的臉:“恨不得你死和更加恨不得你死有什麼區別嗎?”
楚少霖趁機把撲上來自投羅網的妻子摟進懷裏,在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笑出聲來:“你說的沒錯,還真的沒什麼區別!”
“那你還給我裝什麼?”秦舒也沒有掙紮,懶洋洋的靠在楚少霖懷裏不願意動彈,說真的,就算是先做好了心理準備,真正跟泰熙帝攤牌翻臉,感覺還是不大好受。
也不是故意裝什麼,就是看秦舒因為泰熙帝傷感,心中莫名的不爽而已。楚少霖掩飾好自己的小心思,像對待一隻貓咪一樣一下一下的在秦舒背上捋毛一樣的摸著,秦舒漸漸來了倦意,靠在他懷裏打起瞌睡來。
馬車規律的搖搖晃晃著,楚少霖的手輕輕的來到了秦舒後頸上,準確的在某個位置上輕輕一按,懷裏的人立刻將腦袋垂下來,整個人全部的重量都交到了他身上,昏睡過去。
感受到懷中人均勻的呼吸,楚少霖輕輕的籲了口氣,掀開了馬車的窗簾子:“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是!”跟在馬車外麵的護衛完全沒有覺得吃驚,低下頭去:“安陽候最近出入都帶著那個人,我們的人很謹慎,沒有被發現。”
秦舒可以忘記,楚少霖可不會忘記,還有一個鬼哭對秦舒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這個人還跟到了京城,跟羅盛攪和到了一起。
要不是他們的人嚴審安心,還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收獲,羅盛和鬼哭太小看安心了,以為斷了她的四肢割了她的舌頭就沒事了,卻不知道隻要人還活著,就能把消息給傳遞出來。
楚少霖心中對鬼哭充滿了忌憚,這個人可以跟天機子叫板,顯然也是個高深莫測的,他若是想對秦舒不利,他們倉促之間怕是無法應付。
“你們一定要保護好王妃,知道嗎?”楚少霖在馬車裏更換好了衣服,戴好麵具,吩咐自己暗中安排好的護衛在馬車邊的幾個高手:“若是王妃有個什麼差池……”
“王爺放心,屬下等便是肝腦塗地,也會確保娘娘安全!”這幾個都是他身邊帶出來的功夫最好的幾個人,忠心不二,楚少霖為了秦舒的安全,全都安排到了她身邊。
楚少霖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當中。
“繼續前進吧!”幾個擔當重任的護衛相互點點頭,準備繼續護送王妃回府,結果卻看到本來應該昏睡的王妃掀開了車簾子,露出了一雙琥珀色的貓眼,目光熠熠生輝,哪有一點迷糊的樣子?
“王、王妃!”護衛的人頓時傻眼,這是個什麼情況?
秦舒苦笑,她是個醫者,對人體各大穴位那是及其精通的,楚少霖的手慢慢的摸上去的時候她就有所感覺了,隻不過不清楚他想做什麼,所以隻是運用金針渡穴形成的穴位偏移方式將穴位稍微便宜了一點。
結果就見到了這一出,楚少霖想把她弄暈了,出去做什麼事情,可是有什麼事情值得他這樣鬼鬼祟祟的?
“行了,先回府吧!”這個時候就算追上去也追不到人了,秦舒也不為難這些奉命行事的人,放下了簾子。
幾個護衛大大地鬆了口氣,幸好王妃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會到了公主府之後,秦舒原本想從這個護衛身上了解一下情況的打算也沒能立即實行,因為偏巧這個時候有人上門求見,而且是在他們還沒有回來之前就已經滿心誠意的在等著了。
來的是南宮世家當代的少主和夫人,自然還有一臉不自在的南宮虹,秦舒回來之前,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不下半個時辰了。
秦舒叫住了幾名護衛:“你們幾個先別忙著走,等會兒我有話要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