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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李老郎中聞聲立即阻止門童抬黃風出去,他跟陸劍交情不淺,對方搬出陸劍的名號,他可不得不給麵子。
那兩位門童把黃風放在椅子上,扶他坐正之後就退了出去。李老郎中上上下下打量黃風一番,道:“你真是陸公子介紹來的?”
“是。”黃風如實相告,“在下黃風,此來……”
“姑父,你別聽他胡扯,他是個騙子,假冒陸公子的朋友前來求姑父你去給他朋友解毒。”正是昨晚打折黃風雙腿的那個門童,原來他姓雲,名勾,是李老郎中的侄子,正在內堂翻閱醫書,聽得黃風的話便急忙走出來,人未到話就已說開,打斷黃風的話頭道,“姑父,侄兒昨晚頂替門童站崗領教了他,他十有八九是我們仇家派來的奸細,姑父你可小心,千萬別相信他的話。”
雲勾眼神裏有些慌亂,他沒想到黃風竟然還敢來,那證明黃風確實跟陸公子有交情,不然借黃風十個膽也不再次蹬門的,而自己竟然有眼無珠,得罪了黃風,這個怨結得不小,若讓姑父知道,自己肯定不好過,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惡人先告狀,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借姑父的手除去黃風。如此一來,日後陸公子找上門來,也有姑父頂著。
雲勾可十分了解他姑父李老郎中的火爆脾氣,性格怪癖,頭腦簡單,稍微挑拔,就會大動幹戈。故而他急急打斷黃風的話,不給黃風有說話的機會,他才好先發製人,挑起姑父對黃風的怨恨。
“怎麼回事?雲勾侄兒你且先詳細說來。”李老郎中雲裏霧裏,便想先聽聽昨晚之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黃風見到那門童雲勾出來顛倒是非,氣得肺都炸了,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黃風知道給他先訴說昨晚之事的話,自己肯定糟糕,所以急忙道:“李老郎中,事情是這樣的……”
李老郎中瞪他一眼,道:“你急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待會自然有你說話的份。”
雲勾偷偷瞥黃風一眼,嘴角輕揚,大有一副“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的意味。當下娓娓而談昨晚之事,黃風如何前來訊問,如何搬出陸劍的名號,如何要求李老郎中上門救他的朋友,而自己又如何明察秋毫瞧出黃風的把戲,如何推測出黃風是心懷叵測。在他的話中,黃風是露出馬腳後,惱羞成怒先對他動手,施出五毒散,幸好他早已提防才堪堪躲過,然後自已才後發製人,打折黃風雙腿,以致警告。
到現在黃風才真正領略雲勾的一張巧嘴,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能說成死的,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一件事在他說來自己不但成了無理,還成了心懷鬼胎要暗害李老郎中之人。
真他媽的豈有此理,氣死人了。
黃風憤憤不平,多次插言想辯駁,卻都被李老郎中阻止。末了,黃風終於忍無可忍大喝道:“放你狗屁,你媽B的糊說八道,搬弄是非,無中生有……”
“放律。”李老郎中大怒,拍案而起,“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嗎,竟敢在老夫麵前口吐髒言,簡直是活膩了你。”
雲勾嘿嘿笑道:“姑父息怒,犯不著跟這種人生氣。誰是誰非,姑父你問他一問他對陸公子了解多少不就知道了。”
李老郎中冷哼一聲,對黃風道:“雲勾侄兒說得沒錯。姓黃的,你說陸公子介紹你來求醫,那說明你們彼此之間比較熟,那老夫且問你,陸劍陸公子他今年幾歲,何方人士?”
黃風與那個陸劍僅一麵之緣,交談不到十句,哪裏知道這些,便道:“李前輩,實不相瞞在下確實不知道陸公子的來龍去脈,但在下確確實實是陸公子介紹來的,前輩若不信,在下可以對天發誓。”舉起手來就想來個毒誓。除了發誓,黃風實在再無它法讓李老郎中相信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