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與大學同班同學梅結為夫妻的時候,他倆畢業剛兩年,對未來充滿了向往和憧憬。後來兩個人的境遇不盡相同。梅工作沒到兩年,已被組織吸收入黨,並任副科長。後來,組織上又送梅到北大幹部班學習。學習歸來的梅登上了副局長的寶座。寧則見習期滿後,被分配到基層工作。
正當梅春風得意工作忘我時,沒曾想自己家的後院起了火。
原來,梅由於工作上的應酬多,回家常常很晚。到了家,由於腰酸腿痛,常常連飯都顧不上吃,就進入夢鄉。而寧則精力旺盛,每當看見妻子回來,就想溫存一會兒,過一過夫妻生活。被工作累得夠嗆的梅常常提不起興趣。剛開始,為了不影響夫妻感情,她還能被動應付,但越來越難以承受。終於有一天,她委婉地拒絕說:“寧,我很累,你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吧!”雖然寧欲火中燒,但看著妻子孩子般的睡容,他也不好強求。但拒絕的次數多了,難免讓他生氣。一天半夜,望著妻子熟睡中的樣子,寧心中的火焰一下子燃起,他從床上爬起,喘著粗氣狂吻起妻子來。梅被驚醒了,她一下子推開了急不可耐的寧,生氣地說:“你煩不煩!”
一次,寧收聽廣播的夜鶯熱線,一個男人問主持人,如果一個妻子拒絕與丈夫同房,意味著什麼?男主持人大約停頓了兩秒鍾,他問這位男人:“你妻子有病嗎?比如得過什麼婦科病嗎?”“沒有。”男主持人含蓄地說:“你問了一個難答的問題,也許我難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但我想我們可以拋開你妻子,做一個討論,看看有沒有哪位女上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主持人接進了一個女士的電話,這位女士回答很直白:“我想隻有一種解釋,就是女人有外遇了。”聽到這一句,寧隻覺大腦嗡的一下……
晚上,妻子回來後,寧覺得該和妻子好好談談了。剛開始梅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寧有什麼大問題,聽了半天,也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於是不耐煩地說:“寧,我累了,如果你真有問題請直說。”寧再也忍不住了:“梅,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什麼?!”顯然寧的問題出乎梅的意料,她笑了,“寧,你是不是有病?”說著站起來走進浴室,“明天我還有個重要會議,別瞎想,睡覺吧!”
本來,寧想就這個問題和妻子作深入的交流,想不到妻子卻不以為然,這使寧很失望。一會兒,妻子睡著了,可寧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他走出家門,準備到外麵逛逛。不知不覺,他來到一個洗頭屋前,隻見一個嬌豔女子向他招手,也許是久未被“雨露滋潤”之故,寧竟回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
回到家,他感到非常別扭,看見妻子純潔的眼神,他心裏有一種發虛的感覺。他覺得對不起妻子,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因為幾個月沒過房事生活,才欲大中燒,無法自控的。難道妻子就這麼心如止水,莫非她真的有情人?
於是,在梅上班時,他開始檢查妻子的東西。從衣褲到生活用品,他翻半天,竟一無所獲。說來也巧,這天單位要派梅到哈爾濱出差。當不期而至的梅看見家裏一片狼藉時,嚇了一跳。仔細看過,她不覺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丈夫會是如此小人,頓時怒火萬丈,當時就堅決要搬出這個家。經寧一再挽留,苦苦相勸,梅的怒氣才慢慢平息下來。雖然她沒有搬出這個家,從此卻與寧分室而居,不再同床。寧饑不擇食,開始頻繁光顧咖啡屋、OK廳,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得上性病後,才感到害怕。經過一段治療,病情得以痊愈,但他那顆放野的心,卻再也收不回了,終於在一次嚴打中被公安機關抓獲。
聽到這個消息時,梅正召開會議,部署工作,她不由得一陣眩暈,倒在沙發裏。這個堅強的女人一句話沒說,用錢贖回寧的當天,就把離婚協議書遞到了他麵前。一看妻子是動真的了,寧哭了,跪在梅麵前,請求妻子原諒,並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寧說完後長歎了一口氣:“梅,我這一輩子隻愛你,但我是個正當年的男人,我有我的欲望,而你總是不肯滿足我,讓我開疑,讓我彷徨。或許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誤入了歧途。”聽了寧的話,梅說:“寧,上大學時,我佩服你的才學,佩服你的韌勁,但畢業以後,你的韌勁哪去了?整天無所事事,溫飽思淫欲。我不否認你的要求並不過分,但如果你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你就沒那麼多想法了。”一看梅臉色有一絲和緩,寧又低低地說:“你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不能。”梅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