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隊緩緩摘下帽子,一張剛正不阿的麵孔曝露在眾人麵前。
原本還歇斯底裏的舒望梅一下子就被鎮住了,她反應過來,慌忙爬起來辯解:“晏隊,這女的就是個瘋子,她亂寫的!你千萬別信她!”
到這個時候她還要撒謊給我母親潑髒水。
“你們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瘋女人抓住,別讓她傷到晏隊。”舒望梅大聲命令著手下,趁著幾個打手走向晏隊,她迅速去處理牆上的血字。
‘哢嚓——’
快門聲伴隨著閃光燈,晏隊舉起手機冷靜地拍下了牆上的血字證據。
一個衝上去想抓我母親的手下也被晏隊直接放倒。
那群記者都已經被趕出去,他們是舒望梅花錢雇來的,拿錢辦事,自然不該拍的東西不會去拍,就算拍到了,也隻不過當成籌碼,再跟舒望梅要更多的錢。
唯一真正在乎牆上血字的,隻有暗中跟來的晏隊!
晏隊冷冷掃了眼麵色鐵青的舒望梅,他扶住我母親,低聲安撫道:“別怕,我們走。你知道什麼,可以慢慢跟我說。”
母親死死抓住他的手,激動得滿眼是淚,她張了張嘴,發出悲鳴的嗚咽。
晏隊神情一怔,這才看見我母親嘴裏空蕩蕩的,沒有了舌頭。
他皺緊眉頭,憤怒又不忍:“是誰把你折磨成這樣的?別怕,現在誰也不能再傷害你!你跟我回警局,無論害你的人是誰,我晏南天以我那身警服起誓,一定會還你個公道!”
我已經淚流不止。
這一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我怒目直視著舒望梅,咬牙切齒,“你這個毒婦,你們的報應終於要來了!”
舒望梅當然看不見我,她隻是陰惻惻地盯著晏隊,見他要帶著我母親離開,她在背後幽幽出聲。
“晏隊真的要信這個瘋女人隨手寫的一句瘋話嗎?我兒雲逸臣在雲繁星失蹤以後,一直苦苦尋她,這些你都是看在眼裏的!而且雲繁星已經找回來,現在就被樓京赫關在瑰園,你們警方不去把人救出來,反而盯著我們受害者一家!這是什麼意思?”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在舒望梅眼裏發現一抹凶狠陰毒的殺意。
我一陣心驚肉跳難不成,她還想對晏隊下手?!
“她寫的是瘋話還是實話,警方自然會取證調查。輪不到你來指點。”晏隊絲毫不給她麵子,他側目掃了舒望梅一眼,冷聲道,“至於雲逸臣有沒有殺妻,天理昭昭,清者自清!”
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可拉開門,外麵的場景卻讓晏隊臉色一沉,愈發憤怒。
“雲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襲警嗎?”
門口站著一派舒望梅的打手,記者們早就被趕了出去。
舒望梅慢悠悠地走上前,此刻已經從容了不少。
“晏隊,你這話說的就傷我們這些好市民的心了。我是擔心這個瘋女人身上那麼髒,怕是有什麼傳染病,會傷到你,還是把她交給我處理幹淨了,再轉交給警方吧。”
晏隊一手護著我母親,轉身警覺地反問:“我要是不答應,今天是不是就走不出這裏?”
舒望梅笑了。
“那今晚滿院子十幾雙眼睛都會看見,晏隊為了保護我,被這個瘋女人用帶毒的刀捅傷了,當場毒發身亡,英勇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