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就像是神廟的鍾聲,朝聖者聽到後,都從四麵八方趕來。
被許度殺光喪屍的小區,再次被外來的喪屍填滿。
許度目測,大約有2000多喪屍過來。
他有些後悔,在喪屍被他殺死後,他就應該離開,或者把那樓下三人殺了,否則就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他看了看自己放在陽台上的東西,有一百斤的大米,罐頭榨菜,鹹菜臘肉之類的也有不少。
加上天台上的菜園子,飯菜他是不缺的。
這小區天台是好幾個單元連在一起的,他自己所在的單元,水被他用完了,其他幾個單元的水塔上,水還是滿的。
木頭的話,在這個天台上,物業在這裏存了不少的木箱子,足夠他燒一陣了。
小夫妻除了客廳的大帳篷之外,還有一個冷山的黃色雙人帳篷,和一個黑冰的睡袋,以及蛋巢墊。
有這些東西,他在這上麵堅持幾個月,問題是不大的。
隻是要如何逃出這個小區,他暫時還不知道。
肖文文頭皮發麻,她大聲地吼叫,對著地上的劉宇西和姚壯士拳打腳踢,想把他們喚醒。
結果她把他們的臉都打出鼻血了,兩個人也隻是推了他一下,讓她別鬧。
肖文文打開屋門,想去推開許度的房門,房門緊鎖,根本就推不動。
她又往天台跑,大鐵門緊鎖,無論她怎麼拍打,怎麼呼喊,許度都不為所動。
即使許度想動,也不那麼容易。
這天台的鐵門本就很結實,他又加了好幾個木棍撐著地。
這種時候,想把大門打開,那個難度就等於要把木棍撞斷,這用攻城錘,都不一定可以,更不要說一個女人。
肖文文下樓的時候,看到樓梯口已經出現了喪屍的腳步聲。
原本樓道堵著,喪屍想上來十分困難,但是她們為了方便,把過道疏通,然後又不堵上。
這時候想去堵上,已經來不及了。
肖文文怕極,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去把音樂給關了。
結果因為落地窗被敲碎,風太大,她一出去,屋門就被風給關上。
她使勁的拍門,屋裏的兩個男人都沒有任何動靜。
樓梯口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她再次去看的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狹小的通道,而有喪屍正在從通道中爬過來。
肖文文哭得撕心裂肺的,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自己的家。
那個她最熟悉的地方,此時也成了她最後的保護。
到家之後,她再次想起許度的話,把門堵死。
她把餐桌,沙發,她爸媽撿來的各種垃圾,全都堆在門口。
剛把門堵上,她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誰!”肖文文喊道。
咚咚咚
“說話。”
咚咚咚咚。
“你踏馬說話啊!”
咚咚咚咚咚咚
肖文文已經知道是誰來了,想不到喪屍這麼快就上樓了。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密集。
吵鬧的音樂,讓整棟樓都在晃動,這些喪屍也受到了刺激一般,十分興奮地敲門砸門。
許度鑽進帳篷裏睡覺,天太黑,夜太冷,擔憂是沒有意義的。
隻要他不鬧出動靜,喪屍不會發現他,也就不會衝撞大門。
喪屍全都湧到了小區,當那些喪屍看到死去的同胞後,竟然集體發出了呐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