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柳少初送進了馬車裏,這便朝柳昌侯府邸而去,宮少穹則去那院子裏接文大夫給柳少初看傷口。
柳昌侯府邸,此刻消失了幾日的夜子軒帶著向官便在他們家的大廳裏,一身的破爛,若是他沒有說話,那柳昌侯硬是沒有認出他來。
知道前幾日裏他被永平公府裏的人通緝,不過卻沒有被找到,如今見他送回來的包袱,不禁滿是感謝之意,;連忙給他們倆上飯來。
向官跟夜子軒也不客氣,當即連那手也沒有洗,就開始吃起飯來。
柳昌侯隻覺得他們夜家果然是祖上積德,能生出夜子軒這樣的奇葩來,一麵不禁滿是心疼,想著把他收為自己的義子,想如今少初已經沒有了,自己終究是要個人來養老送終的,隻道:“慢點慢點吃,吃完來還有呢?”
此刻那柳昌侯夫人見此,原本她已經發誓了,隻要是夜家的人她都恨,可是此刻看見夜子軒這個樣子,便也不恨他了,隻道:“可憐的孩子,你們慢點吃,沒有了就在叫廚房裏給做出來。”
這吃完了之後,這夜子軒才向他們磕頭道:“小侄在這裏為夜家給柳家造成的傷害道歉,雖然知道如今說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子軒是真誠的。”
向官也跟著自己家的公子一起跪在一處跟著磕頭道。
柳昌侯夫人見此,連忙將他給扶起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快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吧,這幾日也不知道你是如何過出來的,一個貴公子,卻流落成這個樣子。”
夜子軒隻是哭哭的笑了笑,並沒有說半句這幾日的事情,倒是向官向來口快,隻道:“我們那日逃出了府裏,因為害怕被抓到,就辦成乞丐,可是不想這當乞丐也是有規矩的,沒有地盤要飯,晚上也沒有個歇息的地方,沒少被小孩子跟這狗追趕。”
聞言,那柳昌侯不禁苦歎道:“你們怎麼不來這裏呢?難道還怕連累了不成。”
“公子就是怕連累人,所以就一直躲起來,一個人也不敢找。”向官又到。
這才說著,柳昌侯府管事的便一臉激動的進來,隻道:“侯爺,小,小侯爺回來了。回來了,活的,活的。”
“你說什麼?”柳少初頓時一歡喜,將手裏的正拿著的兩件玉器放開,伸手去揪著那管事,眾人雖然都聽見了那玉器被摔碎發出來的清脆聲音,不過卻無人去管,都看著那管事的,似乎那管事的聲音才是最好聽的一樣的。
管事的也是滿臉的激動,這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聽見那外麵的丫頭們高興的聲音,柳昌侯這便將管事的給放開,連忙迎出去看,激動得失去了作為一個侯爺的風度。
大家迎到那廳門口,便見柳少初由著上官北捷跟著陸爾雅給扶著,悟空大師似乎有些激動得過分的一路感謝著菩薩。
柳少初見著自己的父親,不禁哭喪著臉,笑著:“老爹,我是偷了你的玉器,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看著我吧,你就算是想罰我,也等我養好了傷才是,若不然我要是給你打死了的話,誰給你們養老送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