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在張鬆溪這裏詳細了解了榆林的各項事務,從工廠的生產流程到農業發展的規劃,從與蒙古部落的合作細節到市場的管理模式,事無巨細,張鬆溪都傾囊相授。

兩人交談了許久,直至夜幕深沉,油燈的火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陳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中滿是收獲,他起身向張鬆溪告辭,準備即刻奔赴榆林上任。

張鬆溪望著陳宇離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隻覺肩頭的擔子輕了許多。這一年在榆林,他殫精竭慮,如今終於可以將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軍事布局上。

此時,延州城正沉浸在春節的喜慶氛圍中,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人們臉上洋溢著笑容,張鬆溪也在這熱鬧的氛圍裏度過了一個難得清閑的春節。

春節剛過,張鬆溪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榆林。一到榆林,他立刻召集手下的幹部開會。會議室裏,氣氛嚴肅而緊張,幹部們早早地就到齊了,等待著張鬆溪的到來。

張鬆溪大步走進會議室,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身上的軍裝整潔筆挺,腰間的皮帶紮得緊緊的,更顯英氣。

他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在桌上,目光掃視著在座的每一位幹部,沉穩地說道:“同誌們,現在局勢愈發緊張,小鬼子即將踏入華北,全麵抗戰一觸即發。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為抗戰做好充分準備。”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紮西多吉!”

紮西多吉立刻站起身,挺直腰杆,大聲回應:“到!”

張鬆溪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信任:“我命令你指揮騎兵旅,先渡過黃河,在包頭、和林格爾一帶建立根據地。那裏地理位置重要,是我們向北發展的關鍵節點。你的騎兵旅機動性強,要迅速行動,在當地站穩腳跟。”

紮西多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堅決,大聲回答:“是!保證完成任務!”

然而,徐策卻麵露憂慮,緩緩站起身說:“司令員,晉綏軍一直視綏遠、晉省為自己的地盤,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地過去,他們恐怕會出手阻攔,這可如何是好?”

張鬆溪微微點頭,似乎早已料到這個問題,他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說:“徐政委,你的顧慮不無道理。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這一步必須走。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第一旅、第二旅準備東渡黃河,進入偏關、保德。這兩個地方是晉綏軍防禦的重點區域,我們要正麵對抗晉綏軍,吸引他們的主力部隊。”

他拿起一根木棍,指著地圖上的偏關、保德位置,繼續說道:“我們要擺出一副強攻的架勢,讓晉綏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這裏。與此同時,第三旅跟著騎兵旅在綏遠活動。綏遠地區廣闊,晉綏軍的兵力相對薄弱,我們要利用這一點,迅速在綏遠建立起據點,逐步擴大我們的控製範圍。”

張鬆溪的聲音堅定有力,回蕩在會議室裏:“半年時間,我們要在綏遠、晉省建立穩固的根據地,把榆林到華北的物資運輸線建設好。這不僅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發展,更是為了將來全麵抗戰爆發後,能為前線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