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鬆見馮坤停了下來,忙催促道。
“他說,那個,老板,我還是把他的原話轉告給你吧,不過你聽了也別生氣,他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答應你的事情他一定能夠辦到,但他對你的人品實在不敢恭維,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著想,畢竟你出賣合作夥伴的事幹過很多次,所以還是少接觸微妙,他不想最後被你給賣了。”因為這一點夏飛早已想在前頭,自然對如何應對也早已設計好了說辭,甚至連馮坤該如何表現都已經想在了頭裏,所以盡管這番話有些刺耳,但卻更能令張鬆感到信服。
張鬆也清楚,畢竟對方是軍方的高層領導,盡管有著無上的權利,但五千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稍有不慎必將落得個人仰馬翻、淒淒慘慘戚戚的下場,所以對方如此謹小慎微倒是情理之中無可厚非的做法,而且馮坤一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觀人的本領應該不會出差錯。張鬆在把整件事認真捋了一遍後,直到此刻,他才再無疑慮,整個人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許多,一掃多日來壓在心頭的陰霾,長笑了兩聲,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好,告訴那個人,我會在明天五點前把款給他!哼,憑我手裏掌握的資本,隻要到了國外,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黑龍實業名下的產業悉數拋掉,用這半個月的時間將資金全部回籠,轉移到我在瑞士銀行的賬號上,我要留下一堆空殼和幾個爛攤子,讓那幫所謂的正道人士去收拾吧,對了,你也準備一下,和我一同出去。”
“老板,你能想著我我很感激,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畢竟媒體視線中的黑龍實業老板是我,有我在這裏頂著,必然能轉移一些公眾的視線,這樣你也能從容應對接下來的事情。”馮坤這番話說得不可謂不情真意切,聽在張鬆的耳朵裏頓時感動得無以複加,沒想到半生熱衷於勾心鬥角,習慣於在朋友背後插刀,從不知知己為何物的自己,竟然能交到馮坤這樣過命的朋友,此刻他除了感到汗顏外,剩下的就是對這些年來自己的齷齪的內疚。
“阿坤,我……。”張鬆張了張嘴,卻不知怎樣表達自己。
“老板,我馮坤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隻知道,當年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你對我伸出了援手,沒有你的幫助,就沒有我馮坤的今天,所以我必須這樣做。”馮坤說完這些話,在心裏暗歎了口氣,如果在沒有和夏飛合作之前,張鬆遇到今天的狀況,自己或許也會這樣選擇,但在與夏飛接觸後,聽了夏飛對張鬆其人的詳細介紹,馮坤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即使將‘為虎作倀,喪盡天良’這些詞語用在自己身上也毫不為過,醒悟也就從那一刻開始了,所以今天這些話盡管是在欺騙張鬆,但他並未有絲毫內疚的感覺,相反卻很坦然,因為與張鬆這些年犯下的罪孽相比,自己這些事兒完全是小兒科兒。
“老板,我還有件事要向你彙報一下,據我得來的內部消息,五月桂糖下周將有大的行情,幾個大的莊家已經做好了拉抬這支期貨合約價格的準備,投入的資金量相當的驚人,初步統計應該不低於一百個億,因為原來股市和期市的交易你完全交給我來負責,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追加一部分資金進來,反正尚有一周的時間,足夠我們賺完這筆輕鬆套現立場,這種搭順風船的機遇可是千載難逢的,當然了,這隻是我的建議,做不做我聽你的,可能你並不在乎這些錢。”馮坤和夏飛二人很仔細地研究了張鬆的為人和做事風格,也針對他的特點製訂了如何引他上鉤的詳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