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春日,萬物複蘇,百花齊放,倒映在水中,波光瀲灩。
這時,蔣家大戶更是喜氣洋洋,要問這是什麼喜事,這可是蔣大小姐蔣寶兒及並的日子,和訂親的日子,這蔣家可是雙喜臨門啊。
隻見那訂親的聘禮珍稀而貴重,一個一個大紅木箱滿堂都是,各式各樣的珍貴稀奇的飾品放在一個一個的紅玉盤內,惹人眼花繚亂。
雖說這蔣寶兒脾性野蠻、頑劣,可也是這臨水鎮的第一美女啊。
隻見那濃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雲髻峨峨,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就可見其芳華了。
大家也就隻能遠觀,飽飽眼福而已,可沒人敢上門提親呢。
初春,夜微涼,清風徐徐,縷縷河風吹拂著。
蔣家大戶,“爹,我不想嫁人嘛,女兒還不想就這麼早離開您和娘啊”。
一聲嬌滴滴有如黃鶯之聲從蔣寶兒的擅口吐出。
“寶兒啊,你是爹和娘的掌上明珠,我們也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啊,可是,這是一定要嫁人的。
何況,這提親的還是清風鎮金老板的大公子。”
坐在寬大的檀木椅上,蔣老爺無奈的說道。
這幾年,寶兒雖年幼,尋常人家的孩子都已經訂親了,可這提親的硬是沒人敢上門來提,大家都是懼怕寶兒在外的名聲。
可到了這及並之日,竟有人上門提親,對方居然還是清風鎮金老板的大公子金賢,這可是樁天大的好事呢。
要說起這金賢,可全是隻褒不貶的呢。
才二十歲,是如何的能幹,如何的把金家打理得有條不紊,如何的才貌出眾,如何如何的一位青年才俊。
這金家世代為商,以販鹽、糧為主,不說家大業大,也算是清風鎮的大富人家了。
然而,這蔣家在臨水鎮也隻是個大戶人家,祖上三代都為漁鋪生意,而與金家必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所以,將這蔣家與金家結親也算是高攀了。
婚期訂在四月初六,轉眼這天就到了。
這天晴空萬裏,萬花競豔。
蔣家門口停了八抬花轎,蔣家裏的小廝們忙的團團轉。
一間蒲園香榭閨房裏,傳出一聲嬌呼,“呀,小姐,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長了這麼多小紅點。”
一個小丫頭手拿檀木璃梳,驚恐的說道。
這小丫頭是正準備給蔣寶兒梳妝打扮的。
雖說今天是有專人給新娘子打扮的,可這些人都叫這大小姐給氣走了,就留下了一個她平時的貼身丫頭花容給她打扮。
其實這花容也是一個聰明靈俐的小丫頭,與蔣寶兒一般年紀。
平時又被這大小姐捉弄了不少,可怎麼也不敢惹那個大小姐,便形成了如今一副怯懦懦的模樣。她是真的不敢惹她家這位大小姐啊。
“哼,長就長唄,這些小紅點本小姐可不怕咧,大不了不嫁人了。本小姐最討厭那些個喜歡漂亮臉蛋的人了。”
蔣寶兒氣呼呼的說,小嘴嘟嘟說不出的可愛。
其實蔣寶兒臉上的小紅點是她故意弄上去的,她就是想嚇嚇她那未來夫君,看她這個樣子還喜不喜歡。
“小姐,可別說什麼嫁不嫁人的話了,快來花容給你梳妝吧,花轎都停門口半晌了。”
花容焦急的說著,她也明白小姐說的是實話,可這也是生為女子的命運,都是會有嫁人的那天的。
“好吧,想想本小姐什麼時候會這麼憋屈自己了,還不是為了爹娘,為了不讓他們為她的終身大事煩心。”蔣寶兒悶悶的嘀咕著。
“是,小姐。”花容沒想到今天小姐這麼好勸,就立刻動手為她梳妝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