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水鎮到清風鎮不過兩三個時辰的事,卻走了五六個時辰。
這一路上吹吹打打,呐鎖奏鳴,一路上的行人紛紛繞道,駐足觀看,好不熱鬧。
好不容易到達了金家門口,坐在轎中的蔣寶兒,隻聽得外麵鑼鼓聲聲,震耳欲聾,鞭炮響個不停。
隻覺兩耳嗡嗡作響,腦袋昏昏沉沉。
喜轎停了下來,周圍也越來越熱鬧了起來,隻見喜轎微微傾斜,蔣寶兒便立刻從喜轎中躥了出來。
同時,便從喜帕下看見一雙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撩開了轎簾扶著了她。
頓時,她微微一怔,便跟著走了近去。
走了不大一會,便來到了大堂,好不容易行完了禮,待她站好,就被幾個丫環簇擁著送入了洞房。
到了洞房裏,一眾人也都退了出去。
她靜靜的坐在喜床上,慢慢的等那個所謂的相公,等了好久,終於在她忍不住要呼呼大睡之際,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陣酒香撲鼻而來。
蔣寶兒微皺了下眉,扁了下小嘴,立馬又調整好了坐姿。
隨及便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生,及刻,一雙黑底鉤花金絲縷鞋便印入眼底。
她屏住了呼吸,立馬那雙修長的手掀開了她的紅蓋頭。
她向那雙手向上看去,麵若無暇美玉,微微低垂的眼眸仿若天上繁星,隻消稍稍一抬眼,便能使天下萬物為之失色。
挺直的鼻梁,一雙薄唇微抿著,身影頎長挺拔。
蔣寶兒芳心輕輕一顫,紅了一張俏臉,立刻低下了頭。
他定定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麵若桃花,膚如凝脂,朱唇櫻口的女子,臉上不知道是什麼小紅點,卻也完全不損她的美麗。
美則美矣,隻不知是不是如傳言那般野蠻、頑劣,金賢在心裏想道。
頓時,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過了半晌,蔣寶兒也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一趟把她折騰的有多慘,全身酸痛。
隻是見這樣的氣氛太沉悶了,雖說這金賢俊是俊,可她蔣寶兒也並不是那種喜歡麵相好看的人。
所以,她便打破了這種氣氛,說了句:“你就是我的相公金賢?”
金賢挑了挑眉,敢情這蔣寶兒的性子還真野蠻,居然直呼夫家名諱。
他不答反問:“你就是那個野蠻、驕縱的蔣大小姐蔣寶兒?”
蔣寶兒一聽這話就來氣了,連帶金賢的那點好敢也並帶了去。
氣氛的說:“哼,本小姐如假包換。”說著還不望拍了拍傲然的酥胸。
低嘎的笑聲從金賢的性感迷人的薄唇中輕逸出來,他也不再與這位有趣的大小姐,哦不對,是娘子交談。
便說了句:“我今晚不會在這睡,你請便吧。”語畢就邁步走了出去。
蔣寶兒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可高興了,她早就想睡了,這下便脫了繁重的服飾倒榻而眠。
可內心怎麼會有小小的失落呢,管它呢,什麼事沒有本小姐睡覺重要,不久便沉入了夢鄉。
豎日,一大早便有丫環陸陸續續的忙進忙出。
蔣寶兒就是給這些忙碌的聲音給吵醒了,肚子裏十分惱火,正待發作,立馬一個不懂事的小丫環推攘著她。
她立馬翻身就是一通大吼,“通通給我出去,出去,本小姐還沒睡醒呢。”說完她便又躺了下去。
那個可憐的小丫環被吼得膽戰心驚,原來這少奶奶這麼凶,以後可再不敢了,便連連退了出去。
不多時,被子的一角被一雙修長的大掌掀了開來。
蔣寶兒正睡的酣便感覺身上涼了半截是翻身就抓狂道:“煩死啦,出去出去,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哦,娘子打算怎麼收拾為夫呢?”金賢笑得一臉玩味。
聽到這低沉性感的嗓音,蔣寶兒打了個激泠,頓時毫無睡意,她怎麼忘了自己已經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