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著一把泛著森森冷光,手柄刻著黑色骷髏頭的長劍。
他懸浮在半空中,冒著銀光的長劍朝著二姨就劈了過去,二姨不甘示弱的揮舞著鞭子。
兩道刺眼的光芒在半空中接觸的那一刹那,砰地一聲,炸出了一朵不小的蘑菇雲。
躲在鬼氣裏的鬼被兩道光芒傷到,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鬼氣消散的厲害。
漸漸的,黑色的鬼氣散盡,借著微弱的燈光,我才看清楚祝安好猙獰的臉色。
棱角分明的五官因為暴怒猙獰一片,一雙漆黑的眸子已經成了猩紅色的,握著長劍的手青筋暴露,白色的月牙袍上染著星星點點點的血跡。
尤其是心口窩的地方,一道很長的劃痕,應該是被鞭子打到,黑色的鬼氣不住的從心髒往出冒著。
“你,是誰?”
他鷹隼的雙眸森冷的盯著二姨,寒冰冷漠的聲音讓屋子裏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二姨握著手裏的鞭子,森冷的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隻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
說著,二姨清澈的黑眸劃過一抹精芒,一抹冷意從眼裏閃過,揚起手中的梵靈捲鞭淩空朝著祝安好就又甩了過去。
大有讓祝安好一招斃命的架勢。
眼看著鞭子馬上就打到祝安好的身上,祝安好唇角露出陰狠的笑容,身體急速的往後倒退,在鞭子快要觸上他身體的那一刻。
我看到他的手提了起來,手裏竟然拎著一個和蘇念白一般大的孩子,那孩子擋住了二姨的那一鞭子。
我不知道梵靈捲鞭到底有多厲害,也不知道被梵靈捲鞭打到之後會如何,我隻看到蘇念白心口窩子被打到。
祝安好手指上的指甲瞬間變成鋒利的長指,朝著那孩的心口就掏了去。
再拿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一顆暗紅色的心髒被他掏了出來,而他盡是直接放進了嘴裏。
咀嚼著,那滋味似是享受什麼美味似得!
“該死,你們都該死!今日的事情本王放過你們,有朝一日本王定會卷土重來,讓你們都成為本王的侍妾!”
“念如初,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
祝安好森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著,白色的身影隱匿在黑色的鬼氣總,消失在天際。
直到外麵鬼氣消失殆盡,二姨才收了手中的鞭子。
我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就聽見外麵撲通一聲,二姨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二姨……”我叫了一聲,打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白起跟著追了出來,我們兩個人合力把二姨抬進屋子裏,我才看清楚二姨的臉色。
二姨的臉上都是汗水,臉色蒼白的嚇人,身上的衣服好幾處都是破的,握著鞭子的手心也像是被燒焦了一樣。
有些地方脫了皮,有些地方的肉就跟烤肉一樣,還冒著煙。
看到二姨為了救我,傷成這樣,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抱著二姨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起接了兌了溫水,給我找來一條毛巾,打斷了我的哭聲,安慰我:“師姐,二姨沒有大礙,可能她不是祝安好的對手,強行用了你的梵靈捲鞭才會收到傷害!”
“你先幫二姨擦擦手,我去找些藥膏,先幫二姨把傷口都處理一下,明天早晨我們再送二姨去醫院!”
我哭著幫二姨擦了臉,把手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一直就在二姨身邊守著。
一夜未眠!
天,剛亮,我就把白起叫醒,讓他去外麵在找了一兩出租車,帶著二姨直奔醫院。
大夫說二姨是因為太勞累的緣故,所以才會一直不醒,手上的傷口沒大礙,隻是需要時間的修複。
可我還是不放心,再三央求下,大夫答應讓二姨住院觀察幾天。
白起跑上跑下的辦住院手續,我一步不離的守在二姨的病床前。
看著二姨安靜的躺躺在病床上熟睡,我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這些年如果沒有二姨,就沒有現在的我,她都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人了,卻還要為了我的事情操心。
而我,從來沒有讓二姨享福過。
我低著頭,抱著二姨的手摩挲著我的臉,紅腫著眼睛望著二姨。
“念姐姐,二姨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哭了,你的眼睛還沒好,哭對你的眼睛沒有好處!”蘇夏月站在我的身後,安慰著我。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二姨的身上,心肝肺都是自責懊惱,如果我有本事,如果我有能力。
如果我能在一開始就看清楚祝安好的真麵目,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怪我,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從來都是嘴上說說,沒有想過讓自己如何強大起來,不但是君無邪的拖累,現在也成了二姨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