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靠在君無邪的胸口,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君無邪,你有心嗎?”我問他。
君無邪苦笑:“如果沒有心,我就不會嚐到萬年孤寂的滋味!如果沒有心,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的害怕失去你!”
他的話讓我為之動容,是啊,有心又如何,沒心又如何,我們不是一樣的害怕失去彼此。
我笑了一笑,把臉上的淚水全都抹在他的身上亞麻色西裝上,仰著頭望著他:“二姨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她把你交給我了,讓我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對你不離不棄,否則的話,就算是拚了她的老命,也會把我們兩個冥婚解除!”
“那你是怎麼說的?”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君無邪對我的心,但我還是想知道他是怎麼說的。
心,不自覺的加速了。
“傻瓜!”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淺淺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還不相信我嗎?不管你生還是死,都隻能是我君無邪的妻子,任何人休想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暖,心裏僅有的那點擔心害怕,也隨之煙消雲散。
“君無邪,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祝安好說的那樣的情況,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我,但是不要和我解除冥婚好嗎?”
我窩在他的懷裏蚊子一般的輕聲呢喃的。
他的身軀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微不可查的歎著氣:“好,我答應你,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念念你也要答應我,我們不離不棄!”
我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我是天煞災星,不能和人能戀愛,那就讓我愛上一個鬼吧!
冗長的走廊裏,似乎沒有盡頭,我和君無邪就這樣一直抱著,他吻著我的秀發,我抱著他的腰身。
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君無邪捧著我的臉頰,把我總是不聽話朝前跑的碎發別在耳後,吻了吻的額頭:“二姨讓我們回去,這裏不需要人照顧!”
“這怎麼可以,二姨的手那樣,我不放心二姨一個人在這裏!”
“我已經安排了蘇家的人來照顧二姨,放心,一會蘇家的人就來了,我們現去找白起和蘇夏月,我有事情和他們說!”
“可是,二姨現在……”我還是不放心就這樣把二姨一個人丟在病房裏。
“乖,這是二姨的安排!”
好吧,這是二姨的安排,那我隻能乖乖的聽話了。
我太了解二姨的脾氣了,如果我這會進去,二姨一定會把我趕了出來你。
從醫院出來後,君無邪就打了一輛車,帶著我直奔二姨家,白起和蘇夏月剛做好晚飯。
“師姐,你們回來了,我還說要和夏月給二姨送飯呢!”
“送飯的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已經有人去送了,你們先吃飯,吃完飯一會我有事情和你們說!”
不得不說君無邪真的很細心,知道我一天沒吃飯,肚子正餓著呢。
君無邪是鬼,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吃著他看著。
一碗米飯吃完,我放下了碗筷,他就拿著抽紙幫我擦著嘴角,看我的眼神簡直比白起看蘇夏月的眼神還要寵溺。
“吃飽了嗎?”
他問我。
讓我一個老黃瓜和一個萬年老鬼當著人家兩個小年輕,還是剛剛結婚的新婚夫婦秀恩愛。
一張老臉紅的幾乎要出血。
從君無邪的手裏接過餐巾紙自己擦著嘴。
“吃飽了!”
“念姐姐,你和幽冥王簡直就是虐死人不償命啊!看看你這臉紅的……”
蘇夏月學著平時白和我開玩笑的口吻和我說話。
我磨牙霍霍的瞪她:“蘇夏月,你皮緊了是吧!”
“淑女淑女,師姐一定要淑女,雖然你現在已經有人要了,但還是要淑女啊!”
白起把蘇夏月護在懷裏,很認真的說著。
搞得我臉火燒火燎的,氣惱的瞪著君無邪,用眼神向他控訴:“都怪你,看吧,以後我都沒臉皮了!”
君無邪笑而不語的望著我,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溫潤寵溺的眼神讓我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本著男士刷碗女士萬歲的真理,刷碗的活計就交給了白起。
我和蘇夏月在椅子上坐著,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著天。
嗷嗚……一聲極為幽怨的叫聲從我的腳下傳來,我低頭就看到阿呆要著我的褲腳,仰著頭,看我的眼神極為的幽怨。
水汪汪的大黑眼睛都染上了霧氣,活脫脫就一受了委屈的奶包。
我把它抱了起來,放在懷裏,阿呆竟是朝著我右手的大拇指就咬了一口。
不深,但能看出牙印。
淺淺的傷口讓我一痛,快速的把手抽了回來。
“有事嗎?”
抽回來的手背君無邪一把抓住,他神色緊張看著我被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