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的胳膊輕輕的收了回去,我就收回了視線,看到門口的那抹黑影,我心頭跳躍著濃濃的怒火。
無量!
這個該死的無量想要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無量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驚動了站在窗戶邊的白子念,白子念回頭看到無量的手就要伸到蘇念白的身上去。
身形一轉整個人就已經到了蘇念白的身邊,雙臂把蘇念白緊緊的護在懷裏,好看的眼睛冒著滲人的冷光。
窗戶外的楚媚露出陰險毒辣的笑容,想要從窗戶外麵跳了進來,腦袋剛挨著窗戶玻璃。
我把一直捏在手裏的黃符朝著她的腦門就拍了上去。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伴隨著外麵莎莎的風聲,有什麼東西應聲落地。
白子念根本不是無量的對手,隱身中的我和君無邪也就顯現了出來,君無邪抱著我身體一提,身體就越過病床,擋在了白子念的麵前。
“無量,別來無恙啊!”
吧嗒一聲,我順手按下了牆壁上大燈的開關,頓時,屋子裏明亮如白晝。
無量沒想到我和君無邪竟然一直就在屋子裏躲著,看到我和君無邪,麵色微微一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四大鬼王之一的靈蛇王,而且還有著重陽之體,經過百般的淬煉。
眼裏也隻是劃過那抹一抹驚訝,變露出了然的表情。
無量掛著佛珠的手,雙手合十,衝我行了一個出家人的禮,嘴裏還說著:“念小姐,別來無恙啊!”
你大爺吧,我都知道你是什麼鳥人了,竟然還在這裏裝逼。
看的我那叫一個火大。
雙手環抱,哼了一聲,學著君無邪平時生氣的樣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噗……身後的白子念笑出了聲。
無量的臉頓時沉了調色盤,不停的變化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念姑娘,你怎麼可以這麼粗俗!”
“啊呸,你才是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你都可以在這裏裝逼,我為什麼就不能粗俗,你以為你是誰啊,姑奶奶需要討好你嗎?”
“你……”
大概無量裝逼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我這般粗俗的女人,張嘴閉嘴就是髒話,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他認識我這麼久以來,我爆粗口也隻是在墨錦繡和君無邪麵前,其他人幾乎沒有。
無量被我氣得說不出話,我心裏那叫一個好笑。
學著他的樣子道:“你,你,你,你什麼你!說的就是你,無量啊無量,你說我該叫你無量還是該叫你靈蛇王!”
聽到靈蛇王三個字,無量的臉色驟然一變,丹鳳眼裏露出凶狠的目光。
嘴上卻還是在強辯:“念姑娘,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是無量,不是什麼靈蛇王!”
“是嗎?那我們可能認錯人了,陰陽樓的陽樓好像隻有重陽之體的人才能進去,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去的!哦,還有……”
說著,我讓開了位置,指著我一邊的位置說道:“這姑娘是你放出來的吧!我記得困住這姑娘下麵的深潭,可是有成千上百個冤魂,機關還在深潭下麵,難道把這姑娘放出來的另有其人?”
“白子念,好好看看,把你從棺材裏放出來的人是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白子念好看的眼睛翻飛著複雜的情緒,讓我看懂也看不懂,如清泉一般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無量。
屋子裏一時間陷入長久的寂靜。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我清楚地看見白子念看向無量的時候,無量的眼裏閃過一抹凶狠的目光,那眼神似是在警告白子念不要亂說話。
“白子念,站在我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鬼界的第四個鬼王,也是靈蛇王,還是你家王爺的仇人,他當初救你可是為了日後有朝一日能夠威脅你家王爺!”
白子念的執念就是祝安好,天大地大大不過她的祝哥哥,我一語戳中她的軟肋。
身後終於想起了白子念那斬釘截鐵的聲音:“是,就是他把我從深潭裏放出來的,深潭的冤鬼一部分被他放了出來,還有一部分被他吸收了!也是他告訴我,你的男人就是祝哥哥!”
看來這無心法師是深得無量的心,無量竟然還為了他吸收了一部分冤鬼的陰氣,那些陰氣對無心法師修煉鬼長生來說是極好的東西。
“怎麼樣,無量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的?你還敢說你不是靈蛇王嗎?”我咄咄逼人的問著。
無量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凶橫的目光從白子念的身上落在我的身上,那張讓我總是覺得惡心的嘴巴微微起開:“念如初,做人何必咄咄逼人,是,我就是靈蛇王,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