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領命匆匆離去,屋內蘇好好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太過複雜的發髻她根本不會弄,隨便用了根絲帶綁在後麵,簡單洗了把臉就趕忙往府外走去。
都怪昨天百裏昱打岔,她都忘了去告訴袁媛兒她們今日不要來了,要是再碰上早已炸毛且明顯武藝高強的子墨,真必須得閃快點才行。
剛剛走到府門口,就看到一臉焦灼的袁媛兒此時正往複的在門口踱來踱去,手中的繡花手帕早已被擰得不成了樣子。
“好好,你終於來了,我等的你好辛苦!”袁媛兒一見蘇好好從門裏出來,立刻麵露喜色迎了過去。
見到她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啊?蘇好好納悶不已,疑惑的問:“怎麼了?可是有事?”
話音剛落,原本稍有喜色的袁媛兒隨機垮下了臉,扯著好好三兩步走到圍牆角落。不等開口,大顆大顆的眼淚爭先恐後地從小眼睛裏滾下來砸在地上,厚重的肩膀隨著抽泣上下抖動。
“別哭啊,怎麼了?”見袁媛兒還沒開口就先哭起來,蘇好好頗感意外。
又哭了一會兒稍稍緩解情緒的袁媛兒斷斷續續的說:“好好,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你救救我哥吧!”
原來,袁媛兒家本是屠戶,家中隻有她與兄長兩人相依為命,父母早已過世。兄長偏又莽撞粗暴,時常與人爭執,仗著屠戶壯碩體型倒也很少吃虧。
隻是昨日吃了酒,竟與平陽城裏掌管治安的步軍統領郭勇楽爭執廝打起來,任他再矯健壯實卻也不是武官的對手,三倆下便被打倒在地鎖進了牢裏,且不得保釋。
袁媛兒見不到哥哥一時沒了主意,想到新結識的蘇好好住在這逍遙侯府裏,就一大早過來找她,看能不能幫忙把哥哥從牢裏放出來。
“好好,我真的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哥哥與我自幼相依為命,雖然平時有些蠻橫,那也是為了不被人欺負才養成的霸道性格,本質並不壞的。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實在不認識什麼大人物,隻認識住在這逍遙侯府裏的你。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真的不會出此下策!”袁媛兒一臉懇切,期盼的望著蘇好好。
蘇好好不禁犯了難,自己也是寄人籬下,怎麼可能請得動這些尊貴侯爺去通融講情呢?可說幫不了吧,袁媛兒一定會以為她是不願幫忙,這可如何是好?
袁媛兒看蘇好好一臉的左右為難,知道她肯定不會輕易就答應幫忙的,畢竟自己哥哥也有錯動手在先,可除了她自己又能去找誰?
衙門八字往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更何況是得罪了官差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老死在牢裏啊!
咬咬牙,突兀地就屈膝準備給蘇好好跪下,如論如何也要讓她幫自己才行!“好好,我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哥哥!”說著眼淚又再度洶湧奔出。
看著小山一樣的袁媛兒矮身就要跪下,蘇好好趕忙扯著她。奈何體型懸差太大根本就拉不住,隻得開口:“你若再如此,我可真走了。又沒說不幫,你這是要幹什麼?!”
真是搞不懂這些人的思想,動不動就下跪,好像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一樣。
聽到蘇好好鬆了口,袁媛兒趕忙站直身子,胡亂地用衣袖抹了抹眼淚,高興的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