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徇私舞弊(1 / 1)

“煮的!走吧,我們找找看誰能幫我們。先說好,我也是寄人籬下,可不敢打這個包票一定能救出你哥!”邊說邊拉著袁媛兒朝賢王府走去。

這裏的大神她可不敢去請,一不小心惹惱了子墨,估計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個冷麵王爺百裏昊雖然黑麵冷口的,總算沒有恐嚇過她,不如去求一下試試,大不了被趕出來而已。

再說幾天沒見到兒子了,也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想她。

一路上費盡口舌耐心的安慰著因為擔心而垂淚不已的袁媛兒,在蘇好好喉嚨幹渴的要冒煙時,倆人終於穿街越巷走到了賢王府門前。

好好謙卑的問詢了守門的侍衛,再次耐心的等候通傳入府。

“好好,你說這王爺會不會肯幫我們?”袁媛兒扯了扯好好的衣袖,第一百零八次地問著相同的問題。

忍不住吹了吹額前劉海,蘇好好麻木的重複第一百零八次回應:“我也不敢保證,隻能試試而已!”

“好好,我---”袁媛兒正要開口,就看到府中小廝從門口出來,招手示意她們進去,識相的咽下對好好重複了N次的致謝。

兩人安靜的跟在小廝身後走著,踏過玉石浮橋,踩過蔥鬱芳草,遠近聞名的冷麵王爺百裏昊正悠閑地坐在別致的淨心亭裏,時不時投些魚餌拋向波光粼粼的水麵,引得恣意嬉戲的群魚愈發追逐爭食起來。

救兄心切的袁媛兒一看到王爺,剛走到跟前就‘撲通’一聲給跪下了。“民女袁媛兒給王爺請安。”

看著奴性十足的媛兒一臉的恐慌恭敬,蘇好好實在是沒有這個覺悟啊。

可總不能一個跪一個站著吧!也隻能萬般不願的跟著跪下。心裏別提多暴躁了,自從來到這裏,這膝蓋是越發不值錢了。

拉長聲線不甘願的附和著:“婢子蘇好好給王爺請安。”

百裏昊眼角掃了一下兩人,微微抬手:“起來吧!”

視線轉向蘇好好繼續說:“蘇好好,這才幾天啊,怎麼就回來了?囑咐你辦的事可是辦成了回來複命的?”口氣裏自是帶著十分的不信。

蘇好好麻溜的起身,順便用手拽了拽反應明顯跟不上的袁媛兒讓她起來。

這才回他的話:“王爺明察,好好剛去不久,尚未能完成王爺的囑咐,還請王爺見諒!實在是好好心中思念幼子彤兒,故前來探望。”

既然百裏昊早派人摸清了她的底細,她也就不在他麵前厚顏地稱呼蘇年彤為幼弟了。

百裏昊眼裏閃過一抹驚色,“哦?思念幼子?”

其實蘇好好這回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確實派人查了她的底細不假,也隻是知道她詐了姓錢的錢財溜走而已。

卻沒人能說清她們從哪裏來,又究竟是什麼關係,跟她一同溜走的小孩子誰也不敢肯定就是她的兒子。

剛見麵時她說為了救弟弟才被壞人捉住,現在又自露馬腳說想兒子,看來這個小丫頭嘴裏沒幾句實話。

詳裝了然於胸的樣子,百裏昊淡定的隨口應著:“既然想孩子了,那就去見,本王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隻是囑咐你的事務必極力去辦,本王可不養閑人。”說著就要招手讓人帶蘇好好去見小念彤。

身後的袁媛兒急的直用大手掐蘇好好後背,催促她趕快求情。蘇好好見王爺準備打發她們下去也趕忙開口:“王爺,婢子還有一事相求!請王爺恩準!”

百裏昊挑了挑眼角,微抬下巴示意她說下去,“講。”

“這個,那個,嗯,我的朋友的兄長因為醉酒與人爭執廝打起來,”蘇好好支支吾吾的邊說邊觀察百裏昊的神色,尋思一旦有變就立即住口。

還好所求之人仍是一臉麵癱樣兒波瀾不驚,趁勢繼續說道:“然後被關在了牢裏,卻不準保釋。這才央求王爺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百裏昊將手中魚餌盡數拋向水中,輕輕拍去手掌上幾乎不存在的餌塵,涼涼開口:“做錯了事就要受罰,若是一個個都徇私通融,還養這衙門差役作甚?莫不是你以為本王是那是非不分徇私舞弊之人?”

看吧,公正無私的冷麵王爺可不是隨便叫著好玩的,徇私舞弊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這下沒招了吧?蘇好好隻好恭敬的接口:“自然不敢辱沒王爺威名,原是婢子的不是,還請王爺贖罪。”

百裏昊一臉的寬恩厚德,雲淡風輕的揮手示意:“罷了,且去看你的孩子吧!莫忘了你的職責。”

說完便轉身繼續觀賞水中的躍魚,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王者風範。

隨侍小廝會意的即刻領著蘇好好她們離開淨心亭,前往世子居所去探望小念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