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逸臉上忽然邪異的一笑,把目光轉向了眾人,“群策群力,你們說呢?”
“領兵作戰我當仁不讓,現在無兵無馬,這種事情還是你們來說。”路耿撫摸著他的槍,淡淡說著。
袁鈞也忽然從懷裏彈出一把匕首,點了點頭,“我也一樣,有人殺的時候叫我就好。”
路耿看著他懷裏的槍,“堂堂北荒世子,真的就要一直用這樣的匕首上戰場麼?”
“我蠻族的鈞荒古劍在我大哥手裏,改天我拿回來,再跟你試試?”袁鈞微微偏頭,抬眼看著路耿。
路耿嘴角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好,我等著。”
侯應麟一直沉默著,於是房少逸的眼神又望向了李凡塵。
草屋裏枯黃的草色和屋外已有慘敗的秋意交雜,李凡塵心裏忽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感慨。五年前他從這裏負氣離去,還隻是一個怯懦,弱弱跟在大哥後麵的小孩,五年後他回來,跟著一群不自量力的人們要探討顛覆天下,不禁唏噓的笑意浮上麵容。
“其實……我大哥說了那麼多,不過隻是一個意思,不能強攻,隻能智取。”李凡塵看著地圖,絲毫不注視眾人反應,“然而雖說是智取,可手中無兵無卒,畢竟占領一個千年府城,還是很有問題,所以我猜房公子之意,這上策,其實必定跟中策下策一同出手!”
李凡塵抬起頭,跟房少逸相視一笑。
“李二公子,果然高見。”白發青年含笑說著。
李凡塵同樣笑著搖搖頭,“不行不行,我還是差得遠了,至少我這個小腦袋,還是想不出怎麼智取?這府城曆經千年,城牆厚重,火燒不進,城外水位淹沒不了城池,城內又有取水之井,難不成……房公子要施以投毒之策?”
“兵法之道,陰謀詭變,存乎一心,李二公子認為不可麼?”房少逸盯著李凡塵,似乎默認了李凡塵的說法。
李凡塵看著房少逸的眼,兩個相似的少年目光激蕩,忽然一齊展開了笑意,“這種事情,路耿將軍更為清楚才對,兵法之道……”
“有所不為!”路耿的聲音斬釘截鐵,“若用投毒之術,必定禍及蘭陵無辜眾人,等到千年府城成為一座死城,我們隻能是天下罪人。”
房少逸“啊”了一聲,“那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怎麼辦呢?”
白發青年頓了一頓,看著一臉笑意的李凡塵,一副漫不經心,說不說隨你樣子的彭雲忘和三個死人臉的孩子,一陣無語。
“唉……既然巧謀不成,那隻有強攻了。”房少逸說完,果然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變了臉色。
房少逸麵容一肅,手指一掃,指在地圖之上,語速驟然加快,“魯州已經許久不經戰火,縱然府城是千年古城,可是這些關口卻都已經多有破敗,而這鐵嵐關正是從焚城經丹陽到府城的最短距離,當集結兵力的同時水淹鐵嵐關,當可在最短時間能突進到府城城下,而後攻城事宜,則需要裏應外合,不過雖然如此,卻也不能讓他們有拖延的時日。領兵攻城,路耿你來,不能在五日之內突進到府城城下,十日之內取城,你也就不用再領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