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覺得自己是不知道怎麼辦了,轉了幾次,卻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此時身上卻是越來越疼,不遠處,則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冷箐月手中拿著剛才在地上撿起的一把骨刀,卻是藏入了海藻中,
不久後,便見海藻一陣撥動,一條白白的小肥魚便出現在冷箐月眼前,那小肥魚似乎極為謹慎,四處看了看後,才用兩邊的小翅笨拙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有些心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哼,就憑你們一個道,還想拐了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腦子。”說完,竟是又讚了幾聲自己聰明,早看出這些妖獸的不軌之心,將他們完全甩掉。
冷箐月本來看著他可愛,不知為何,便想起了銀魚睡睡,想到了所有儲物袋和靈物袋都被人掠走了,銀魚睡睡他們此時也毫無蹤跡,便有些觸景生情,心中難受起來。又聽著那小肥魚剛才的口氣,似是對這裏極為熟悉,竟能甩掉追蹤的人,當即便決定,逮住那小肥魚,為自己帶路。
小肥魚看樣子不過是個初獸期的修士,雖然修為低,但冷箐月卻是要捉活口,還不能傷著。當即便掩了氣息,趁著他不注意時,便馬上撲了上去。
哪知這小子反應極快,感覺到了有人,便用以與他肥胖身子極為不相等的速度,向前奔去,隻是,還未遊出半步,便見一把白森森的刀直直地對著他的脖子,那小子不由明白,自己已經逃不掉了,不由轉回頭,做出一副可愛表情,說道:“人家好怕啊!”
若是沒聽到他罵那些人沒腦子的話,冷箐月還可能同情一把,隻是如今,卻是知道這是演戲呢,根本沒放到心裏去,隻是說道:“我對你沒惡意,隻是迷了路,你將我帶到以前我居住的地方,便放了你。”
聽了這話,剛才還裝著瑟瑟發抖討可憐的小肥魚當即瞪大了雙眼。用兩隻小翅掩住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真的?”
冷箐月卻不吃這套,說道:“知道就走,不知道……”
還未說完,這小肥魚便馬上動了起來,然後還嘟囔道:“真凶,哪裏是女人!”冷箐月不由氣結。
這小肥魚的確是認識路,帶著冷箐月拐了幾下,便出了這根本看不出方向的園子,隻是如此一來,見到的血腥便多了起來。不但有妖獸的打鬥,更多的則是原本這個府邸的人,在四處逃命。一人一魚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冷箐月便隻能將那小肥魚抱住,用鳳竹鈴一起遮擋了兩人的氣息,撿著陰暗處跟著人流走動。
走到半路,那小肥魚不由納悶,便大著膽子問道:“你到底是哪裏的人,若是那道的,怎麼會派了你這麼差勁的奴隸來打頭陣,非但不幫著打架,還溜達到了後院子?若是咱們府上的,你怎麼的還會迷路?”說到這裏,他不由在冷箐月懷裏瞪大眼睛,問道:“你總不會是小偷吧,不過你卻是聰明,那人類女子最會耍幺蛾子,叔……哦舵主卻是賞了她們好些好東西,如今恐怕都沒來得及帶走。”說罷,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便似笑非笑的盯著冷箐月,表情裏還露出我很厲害的樣子。
冷箐月不由使勁彈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說道:“老實帶路,再多話我把你扔給那些家夥。想必他們會喜歡肥胖的嘴巴討人嫌的魚。”小肥魚自然不喜歡冷箐月對他的定義,隻是剛想反駁,便順著冷箐月的目光,恰好看到一個妖獸將另一個妖獸打得稀爛,那片海水都成了紅的,不由馬上閉了嘴。
隻是,即便如此低調,卻也有人攔住了冷箐月,隻不過他們都以為冷箐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奴隸,在保護懷裏的妖獸,自然警惕低了點,卻全部被冷箐月就地解決。
終於,走了約有半個時辰後,終於回了那養心閣,此時冷箐月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還行動迅速。若要仔細看,便可看出她此時臉色蒼白,嘴唇青紫,手也微微發抖,身體早已到了極限,若不是非來不可,冷箐月此時寧願找個無人的地方休息。
一入這養心閣,冷箐月便感覺到了那個小妖獸的氣息,當即命令小妖獸向著自己走來,自己則找了一處隱蔽的屋子,坐了下來,吃了一把固本丹。那小肥魚見此,不由好奇,張嘴便道:“你好不容易來了,怎麼的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