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隨手將這顆看起來極為平凡的白色丹藥拿到了手上,仔細觀察一番後,發現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放下鼻下聞了聞,也隻是淡淡的藥香,他確實信不過這小家主的,馬上問道:“你敢保真?”
小家主此時自不敢怠慢,馬上點頭道:罷,她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在這裏,出了事情。你卻可以直接處罰我便是。”
她以為這話說得已經夠重了,誰料年輕人聽了,隻是斜她一眼,冷哼道:“你的命?很重要嗎?”說罷,終是拿著那丹藥大步向著冷箐月走去,他話雖然如此說,卻知道,這小家主為了自己的命,是不敢糊弄的。
威壓隨即消失,隻是小家主此時卻臉色蒼白,渾身氣得發抖,她卻是沒有被人如此點評過。隻是如今,大事未成,卻要忍耐,所以隻是牙關禁閉,身子微微發顫,臉上卻努力平靜下來。那個柳姑娘將主上和對方的對話看在眼裏,不由上前一步,扶住了小家主。
將丹藥給冷箐月服下後,年輕人便守在了冷箐月的身邊,注意著她的變化。好在那家卻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待到兩個時辰後,冷箐月的情況終是有了緩和。身上的熱退了。待到五個時辰後,年輕人又幫著冷箐月將周身的經脈打通了一遍,如此一來,冷箐月雖然昏迷不醒,卻是危險期已過,隻是不知道的是,她的修為如今卻是如何了?
此時,一旁一直擔憂的年輕人才輕輕呼了口氣,放鬆下來,起身到院子中走一走。而一直守在一旁的小家主見了,竟然又跟了上去。年輕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對這個女子的執著有些佩服了,若是正常的話,修為如此低,自己又對她有殺意,應該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才對,這女子卻是總往這邊靠。也是因著冷箐月無事,他心情爽快一些,所以張口問道:“你卻奇怪,為何一隻跟著我?”
小家主聽了這個問題,臉上卻浮現出無奈之色,道:“因為你是海裏,唯一一個達到元嬰期的人類修士。”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卻是又出現了堅韌之色,“我要複興自家,必須有人幫忙,唯有你合適罷了。”
那個年輕人聽了這個話,卻是覺得好笑。自己合適,就可以這麼纏著自己了,這女子卻是活的太自我了,也根本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若不是她生的美貌,別說到京都,恐怕早已淪為奴隸了,若不是冷箐月還未醒來,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恐怕她早已投胎了,竟然還敢跟自己說“隻有你合適”?
想到這裏,他不由想起了屋內的冷箐月,冷哼一聲後,便立時向著屋內走去。那小家主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怎可放棄,當即便說道:“那小島上有不少厲害的法寶,更有許多根本見不到的寶貝,也許僅僅一樣,就可以讓你飛升,你不動心嗎?”
年輕人聽了,卻是連停也未停。接著向前走去。
小家主不甘心,又道:“那島卻是在海海麵上,除了海麵,說不定就能飛回大陸。”
這句話卻讓年輕人略感興趣,畢竟,回歸大陸是他最終的目的,隻是,這海卻有怪異之處,就是根本不能飛出海麵,隻能在海麵下活動,這卻是是個好辦法。隻是,進入小島的妖獸巫獸肯定不少,裏麵不乏厲害之人,去那裏本就危險,何況,從一個小島,毫無方向的向著一塊大陸飛去,卻也是危險和耗費體力的事情。這兩個原因加起來,冷箐月的身體確實受不住的,所以,這次他仍舊沒停。
小家主沒想到,這條誘惑都不夠,情急之下,她終於想到了一點,是那小城的二公子巴巴地告訴她的,於是她張口說道:“如果想走傳送陣的話,你知道,如何通過大陸與海之間的禁製嗎?”
這句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年輕人來這海許久了,自然也聽說了,自從海形成的那一時刻起,與大陸交接處,便是有禁製的,縱然現在這些禁製可能有了漏洞,但想通過也絕不容易。想到這裏,年輕人終於回過了頭,“如何通過?”
見年輕人感了興趣,小家主終是放下心來,為了自己的家,這次她也必須去小島,隻是若沒有了年輕人這樣高手的幫忙,她如何能夠安然進入,甚至同別人搶奪東西呢?所以,隻聽她說道:“這卻是秘密了,去小島回來,我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