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握折扇,一襲白衣的清瘦男子,咳嗽了聲,道:“四位,看來,覬覦天魔刀的人還不少,今天,恐怕免不了一場惡鬥。”
那一身官差模樣,懷抱砍刀的瘦高個中氣十足,朗聲道:“區區二十幾個玄境武者,我們何須懼怕?!”
那佩戴長劍,頭戴鬥篷的男子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抬起了頭,露出了兩隻殺氣滔天的眸子。
二十幾個大漢在富貴堂大呼小叫,全然不把其他客人放在眼裏。
隻見一個肩臂上紋著一頭猛虎的絡腮大漢不耐煩地道:“老板娘,十壇竹葉青和紅燒五色雞呢,磨蹭什麼,快給老子送上來!”
雒翠梅還沒見過這麼惡蠻的人,但見他們個個手持大刀,紋身在前,心想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於是,雖然心裏一肚子氣,仍是笑盈盈道:“各位爺,讓你們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竹葉青和紅燒五色雞馬上就送上,今天小地兒人太多了。”
那大漢見雒翠梅這麼一說,樂了,看著雒翠梅俊俏的模樣和飽滿雙峰,心中歹念頓生,一雙招子放肆地在雒翠梅身上上下遊走。
雒翠梅被這麼看著,羞惱霎生,臉頰泛起微微紅暈。
“各位爺,沒別的吩咐,我先下去忙了。”
雒翠梅正欲轉身離去,卻被那大漢一把抓住,大漢右手用勁一拉,雒翠梅就躺倒在大漢懷中。大漢哈哈大笑:“來,陪宋三爺爺喝個酒。”說罷,就拿起酒杯往雒翠梅口中強灌,不時地在雒翠梅大腿上亂摸。
雒翠梅拚命掙紮,奈何那雙大手就像鐵箍一樣把她拴住,動彈不得。
雒翠梅此時臉上、衣襟上滿是酒水,眼中委屈的淚水不住地流出眼眶,一旁的小二看見這場麵,戰戰兢兢,嘴中不自主地喃喃道:“別殺我,別殺我……”
聽到動靜的老板從廚房拿著一把菜刀,虎目圓瞪,大聲叫喊著,衝了出來,道:“天殺的,老子和你們拚了!”
那大漢看都不看他一眼,左手化拳,微微一握,桌上的一口酒杯就“刷”地一聲飛了出去,“啪”,正中老板頭頂百會穴,老板口吐鮮血,帶著憤怒和不甘死去。
“死人啦……”一個婦人大叫著跑出了客棧。
瞬間,客人們若驚弓之鳥,落荒而逃。不到一息時間,富貴堂的食客就剩下了於天、二十幾個大漢、五個裝扮不同的男子。
“喲,這模樣,真惹人憐愛,讓大爺我親一口。”
“放開她。”於天朝著宋三怒吼道。
於天把之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終是按捺不住怒火。此時的於天經過三年的磨煉,性格和意誌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你是什麼東西,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敢管我們的閑事,活膩了吧!”
於天不動聲色,不回宋三的話,兩掌化拳,暗暗運轉起那黃血心經來。
不到三個呼吸時間,於天周身就氣流從生,形成罡氣。
“萬象勁!”
“轟!”於天麵前的一口木桌飛速旋轉起來,朝著那宋三砸去。於天此時運轉的是黃血心經中鍛體的勁字訣,勁字訣沒有多大威力,作用在於攻其敵人不備,擊打敵人要害穴,使其失去殺傷力。
眼見木桌就要砸在宋三身上,卻聽“鏘”地一聲,宋三旁邊的男子輕輕從刀鞘中抽出單刀,旋即,“啵”,一股無形的刀氣向桌子橫掃過去,大漢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不堪一擊!”
“啪!”木桌被震得散碎。
刀氣穿破木桌,直直向於天胸膛激射過去。
眼看刀氣一股腦兒轟打在於天胸口膻中穴時,那大漢卻突然手一抖,刀鞘和單刀咣當落地。
大漢隻覺虎口傳來一陣強烈地疼痛,回首去看,卻見鮮血已是溢滿了右手。
大漢大怒,咆哮道:“是誰?!是誰敢打我‘鐵麵人屠’,屠城的?!給老子站出來。”
其餘大漢一聽這話,“刷”地一下都站了起來,眼光瞥了一眼於天,就又齊齊看向那五個裝扮奇特的男子。
那身穿白衣,手搖折扇的男子頓時哈哈一笑,手中折扇一收,道:“是我。”目光逼人,看著屠城。
“找死!”屠城大喝一聲。
白衣男子目光一冷,一掌拍在桌案上,霎時,茶水像幾柄劍般,嗖嗖嗖直直刺了過去。
屠城知曉了他的厲害,不過心裏咽不下這口氣。當下運轉暗勁,身旁的方桌飛了過去。
“啪”,木桌粉碎。
“轟!”,屠城身後的窗戶立馬變成了馬蜂窩,出現了幾百個窟窿。
屠城堪堪側身躲過,倒吸一口涼氣,心驚好厲害。自己縱橫了江湖十幾載,對江湖中的人物也算通曉。厲害人物不少,但像這種“隔空碎物,傷人無形”的人物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