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大喜,拉著小孩就要給李墨磕頭,李墨知道老農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感謝他的,唯有磕頭方能表達他們的感謝和喜悅,所以也坦然受了,“憑借此物,一般妖邪不能侵害你們。便是他日你要把它變賣了,也當可值五百銀。”此話一出,便是那東家也是小眼睛眨巴眨巴。
老農更是狂喜,便想立刻告訴李墨此地鬧鬼的真相,但他被人騙了多次,擔心這天上掉下的餡餅,是個假的,猶自有點猶豫。
但他隻一回憶鬧鬼的事情,李墨便已經從他腦中讀取了信息,微微一笑後,便拉著東家飄然而去。直讓老農跑到門外,一邊磕頭,一邊大呼仙跡。由此,這老農一生便是再窮困,這塊玉佩也被他死死保存著,但也奇怪,因此一事,老農家也受了左鄰四舍尊敬了一輩子,其兒子後來竟還被當地衙役任命為保甲,倒還真的應了李墨的話,比他父親強了百倍。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李墨風遁而去,其實倒不是為了在凡俗麵前炫耀道法神奇,而是小城外又來一波修道中人,李墨一貫喜歡輕身單幹,不能辨明敵友之前,隱藏身份自然很有必要。
剛進城的這群人中,竟然也有高手,他靈識竟然不遜於李墨,李墨發現他們的時候,他也發現了李墨,雙目一聚便發現李墨的遁風,“這妖孽,好深的道行。”
因為李墨的風遁用上了域外無定風的屬性,自然不完全同與道家的風遁,在這人看來便有些妖孽的不可琢磨。哼,方正如今修真界對不知道的東西,輕則罵之旁門左道,重則汙其邪魔妖孽,乃是常事,最後比的仍舊是誰手底下功夫深,說起來,誰也比誰高尚不了那裏去。
“長風,你愛看些雜文野史,這白帝城的寶光異色之事,你看如何?”
司馬長風暗惱,他這同伴宇文嶽明明向他求教,但一副人上人的樣子,確實讓他氣憤,“長風讀的這些‘雜文野史’,哪有何作用,不如宇文兄親自去查看一番?”
一旁的女子卓雲曦知道這幾個師兄為討自己歡心,暗地使絆子不說,如今已然是明麵相爭了,她秀美一蹙,不悅道,“幾位師兄,此地有寶物出世,長輩們命我們為先鋒,探明此地,我們還需同心協力才是,自己人先就鬧了矛盾,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得了便宜。”
宇文嶽一聽,眼珠子一轉,立馬大聲歌頌道,“雲曦說的在理,宇文嶽還請長風兄把知道的東西給大夥道來!”
他一副虛心聽教的大義凜然狀,自然有逼得司馬長風一窒,暗罵,‘滑不溜秋宇文狗’後,開始說了起來,“這夔州自古乃是一險地,天生五行混亂,方圓數百,術數算不分明,所以自古乃是兵家布陣禦敵之地,但今朝皇帝精明,與數百年前以夔州路途狹窄,通商不變,便勸說南蠻林家繞過此處修了另一條路後,此地便荒涼了下去。而這白帝城附近,最出名的景觀,一便是柳,二嘛,就應該就算是前朝薑將軍遺留下布陣八陣圖,前不久發現常州刺史獨孤及的《雲岩官風後八陣圖》碑,詳細記載了黃帝和風後研創《八陣圖》的事跡,足見此陣玄妙。”
眼見卓雲曦一副若有所思的動容狀,宇文嶽聞言又恥笑起來,“長風兄真是博學啊,單憑這份見識,日後便是遊走說書,也能混個飽暖。”
“你。。。。。宇文嶽,你存心找茬?”司馬長風好不容易顯擺一下,不想又引得宇文嶽譏諷,頓時大怒,隻撩起袖子做要動手狀。
但宇文嶽修為比他高,依舊冷笑奚落,“嘖嘖,醫生好治,不病以為功。長風兄這幾年荒廢了道行,總在那研究陣法。如今見了顯本事的地方,自然該好好賣弄一番。不然啊,我都為你勞而不獲,玩物喪誌的情況惋惜。”
卓雲曦團隊意識強,見了連忙上前開解,“宇文師兄,你就少說一句。司馬師兄莫惱,到時候入了陣中,我等還多要仰仗你的陣法知識呢。”
聽了此言,司馬長風麵色稍為開朗了些。此時一行人中的太叔銘從遠處走來,“師妹,我以去客棧定好房間了,哎,小城裏正好來了客商,我可是好說歹說才要了四間上房。”
“雲曦懶惰,不喜風餐露宿,倒是勞煩太叔銘師兄的細心,雲曦在此謝過了。”卓雲曦微帶淺笑輕輕給一禮,頓時太叔銘便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搖著手連道‘不敢不敢’,可心中卻以是樂開了花兒。
司馬長風和宇文嶽一聽,疙瘩了一聲,貌似以前沒發現這愚蠢自大的太叔銘竟然也變得圓滑起來,隨即倆人又掉轉矛頭過來,攻擊太叔銘。
其實卻不知道,臭水溝裏打架,倆人皆髒,這要想罵別人不要臉,首先自己便需自己不要臉,不知不覺中,三人在卓雲曦眼中,都已是醜態畢露,隻是四人既是同伴,卓雲曦性子又好,倒沒有當麵表示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