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覺高人一等,便整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有道是三個女人一台戲,陸家老宅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可想整日裏如何雞飛狗跳。

陸秦氏如今日這般指桑罵槐每日都會上演。

原主自詡官家夫人對陸秦氏的話充耳不聞,日複一日導致陸秦氏見她就厭,平日裏罵的最多的人也是她。

原主可以對那些罵聲充耳不聞,楚玥做不到,她如今既成了“楚玥”,不該受的委屈自然不肯再受。

楚玥起身穿衣,看著手中繁瑣羅裙,裙擺大的都能塞下兩個人,她終於知道為何書中兩個妯娌看不慣她,處處針對她。

同是陸家兒媳,眾人皆穿著一身短打輕便衣衫方便幹活,原主非要學著官家婦人,穿著一身繁瑣羅裙,頭戴銀簪珠花,別說幹活了就是走路都礙事。

吃一樣的飯,住同一個院落,憑什麼她就比人特殊,大房二房媳婦自然心有怨言,可偏生原主又是個潑辣的,誰說都不聽,說多了她又破罐子破摔攪的家中雞犬不寧,久而久之便隨她去了,另外兩房自然對她又妒又恨。

楚玥從衣櫃中重新找了件簡單點羅裙穿上,頭發隨手一挽用根木簪插上。

房門依舊被拍的啪啪做響,楚玥伸手將房門打開,就見陸秦氏抬手正準備砸門,見她開門一雙倒三角眼怒目而睜道中氣十足道。

“你是死人嗎,老娘拍了這麼久的門一直不開,還是你故意躲著不敢出來。”

楚玥看著眼前身穿醬紅色粗布衣裙,一雙倒三角眼,眼角微微挑起,嘴唇輕薄看不到上嘴唇,皮膚經過多年風霜摧殘猶如陳舊的牛皮幹燥粗糙,兩腮凹陷,麵上無二兩肉,有道是麵上無肉吃人肉,妥妥一個尖酸刻薄老太太模樣。

“娘你這話說的我倒有些聽不明白了,我有什麼不敢出門的,你門拍的再久我也得穿衣不是,總不能一身中衣開門,你不注重禮儀我還要麵子呢。”

楚玥看著眼前老太太,麵上笑嘻嘻心裏罵唧唧。

陸秦氏沒想到她今日嘴皮子這般利索,麵上她是在解釋為何開門慢了,實則是在罵她不要臉。

“家裏男人不在家,這都晌午了你也不起身洗衣做飯,是等著老娘伺候你的嗎?”

眼見尋她怠慢的錯是行不通了,陸秦氏又重新換個說法。

楚玥回憶書中劇情,終於想起來為何今日老太太故意尋她麻煩,原來是昨日陸雲洲在書社抄書結了銀子,大頭交公小頭給了她,陸老這是為了她手上銀子才鬧了這一出。

原書中原主似乎先是被老太太尋錯針對後被妯娌二人擠兌,為了清淨便將銀錢交了出去。

現在換成她鈕祜祿.楚玥,交出銀子那是絕不可能的。

“娘,你難不成老糊塗了,今日該大房做飯,這可是你定下來規矩,三房輪流做飯,這怎麼剛天亮你就糊塗了,更何況衣服昨日夫君已經洗好了,洗衣服做飯哪樣需要我動手。”

楚玥話裏話外都在說她老糊塗,氣的陸秦氏嘴角抽抽,心裏一邊暗罵她牙尖嘴利,一邊罵陸雲洲沒出息,有娘們不用,衣衫還要自己動手洗。

眼見陸秦氏無話可說,楚玥踏步走出房門。

“娘,麻煩你讓讓,我要洗漱了。”

陸秦氏氣的咬牙切齒,奈何拿她沒辦法,隻能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