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過後,季子京便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來意。
“母後,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立後之事來的。”
太後點點頭,讚同道:“後宮之位,自月傾以後,已經空虛了很久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可一日無後的。所以就算皇上不提,我也早有這個意思讓你立後的。”
季子京對著太後虛笑一下說:“兒臣與母後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就是不知道這後位,母後與兒臣能不能想到一起呢?”
太後一聽這話,稍稍變了些臉色,便裝作不知的說:“我怎麼知道皇上心中所想,皇上還是點明一二的好。”
季子京倒也幹脆利落,看到太後明顯的是在裝傻,直接說道:“我想立明惜嬪為後。”
太後心中大怒,但是好歹她也是半生都在宮中度過的人,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說道:“立明惜嬪為後,我看這有些不妥。首先,明惜嬪身為一個戲子,出身貧寒,一躍成為我季安國的皇後,顯得我季安國有點失大統的樣子;其次,明惜嬪的身份貌似不幹不淨吧?傳聞她是伽多細作的話,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吧?最後,明惜嬪到現在也隻是惜嬪之位,橫跨一級直接為後恐怕是大為不妥,難以服眾。”
這一番話說的季子京有些頭疼起來,其他理由還好,唯有這最後一條讓他頭疼不已。其實大戰以後,他就應該給杜明笙漲階位的。可是當時百廢待興,需要他去操心去考慮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也就把這件事忘記了。沒想到太後會拿這個說事兒,看來也是他之前考慮不周了。
雖然大感頭疼,但是季子京說起話來也當仁不讓。“母後此言差矣,首先,身份問題,不是一個人自己所能選擇的。再說了,我季安國把杜明笙立為皇後,不正顯示了,我們季安國不論貧賤,不論身份,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美德麼?又哪像母後說得那般嚴重,會有傷大統。再說,明笙是細作這一件事。旁人不知道明笙為此次大戰出了多少力,難道母後不知道嗎?可以說,正是明笙的計策,才最後挽救了季安國,若明笙真是細作,又怎會殫精竭慮的為季安國出謀劃策。母後會相信這樣的流言,真是讓兒臣大為的不信。”
最後一句話,明顯流露出了諷刺的意味,這讓太後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而季子京仿若沒有看見,繼續說道:“若是母後覺得杜明笙橫跨一級直接為後有什麼不妥,那我就現在就宣旨,封明惜嬪為明貴嬪。等過幾天再封她為後。”
這一席話說完,終於惹得太後動怒了,太後狠狠一拍桌子。“胡鬧,你以為立後之事是兒戲嗎?你想今天封她為貴嬪就封她為貴嬪,你想後天封她為皇後就封她為皇後。完全是當做兒戲一樣,這後宮裏還有沒有規矩了!”
“哼!皇上身為男子,不懂得後宮之事也不奇怪,明惜嬪,你身為季安國的妃子,難道季安國的這些規矩你也不懂?!”太後罵完季子京,立馬把矛頭轉向了杜明笙,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杜明笙。杜明笙也算是不一般的女子,但是被太後這麼一瞪之下,心裏也不由得懼了三分。
“我昨兒才聽梅貴嬪告狀,說你仗著有皇上的寵愛,一個女子,不好好守婦道,竟然敢長期進入禦書房,插手政事,你這個女人,野心倒是不小。”
“宮裏大大小小告你狀的人,一直都不在少數。我也念著你跟皇上的感情,給皇上幾分薄麵,平時對你的所作所為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多說什麼。沒想到你這個女人越發不知好歹,這次竟然蠱惑皇上把後位給你。這一次,我可絕對無法再裝聾作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