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掃視完所有人以後,冷冷的吩咐玉嬤嬤喚人去搜索各宮。季子京隱隱也覺得不對,插了一句。“既然太後吩咐各宮都是不論階位的無差別搜索,那就連冷宮裏的那位也不要放過,省的有什麼漏網之魚。”麵對季子京明顯話裏有話的諷刺,太後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就在玉嬤嬤帶著人雷厲風行的朝著各宮去的時候,身為此次事變的主角的梅貴嬪娘娘,悠悠的醒轉了。醒來之後,梅貴嬪娘娘立即又回到了大殿中,口中不斷地向太後請罪。
“梅貴嬪,此事你何罪之有?明顯就是有人陷害你,你這孩子也不要太過純良,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若是你早說的話,說不定早就找到了下蠱之人,何必你吃這麼多苦頭。你身子骨不舒服,也別跪著了,來個人搬把椅子過來,就放在我跟前,讓我好好跟這個苦命的孩子多說幾句話。”
待梅貴嬪坐到自己跟前之後,太後拉著梅貴嬪的手,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樣子親昵極了。期間,太後甚至再一次用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各位妃子,冷冷的說道:“是誰做的,誰心裏有數,不要以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了的事情,必然會留有一些蛛絲馬跡。哀家在此許諾,在未找到證據之前,各位自己承認的話。哀家親自下旨赦免你們的家人,更保證你們不會受其他刑法之苦。若是讓哀家自己查出點什麼,我想後果有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等了片刻,低下的妃子也都隻是低著頭,沒有人要說什麼的樣子。太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而梅貴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明笙,眼睛裏水光漣漣,似乎與杜明笙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有發現此情況的妃子,不禁在下麵又是一陣低聲的竊竊私語。
話說這邊去往各宮搜索的人。玉嬤嬤略一思索,把這群人分了好幾部分,分頭行動,冷宮也毫不例外的派了幾個明顯是皇上的人的人去搜索,以證明公正。而玉嬤嬤自己,則直奔杜明笙的明笙紫軒而去。
先不說其他之人,光說派去冷宮的人。當月傾看到這幾個人進入自己的冷宮以後,第一感覺就不太好。在聽來人客氣但是不容拒絕的表明要進行搜查的時候,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
“不行,我雖然現在身在冷宮,但是好歹我之前也是一國之後,哪裏容得你們這些下人們說查就查的,要不然我皇後的麵子往哪裏擱!”月傾一邊態度強硬的拒絕,一邊吩咐憐珀趕緊去往太後宮裏求救。
為首之人苦笑一下,說道:“皇後娘娘,小的也不願為難娘娘您,但是無奈小人正是奉皇命而來,若是有得罪之處,也望娘娘海涵。”
當即不再理會月傾的各種威脅之言,開始細細的搜索起來。月傾幾番阻攔,仍毫無作用。反而被為首之人專門吩咐了兩個人,特意看住她,不讓她有機會再進行任何騷擾。
焦急的月傾,此刻也隻有寄希望於向太後求救的憐珀了。
而被月傾寄予厚望的憐珀,現在正跪在皇上和太後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太後掃了一眼季子京的臉色,發現其絲毫不為其所動,也隻有輕歎了一口氣。“實在不是刻意針對月傾,實在是巫蠱之術的幹係太大了,而哀家也說過各宮無差別搜索。這樣,哀家又怎好食言。你放心,隻要月傾沒有參與到此事,哀家事後自然會給其一個滿意的交代。”
當月傾看到被自己小心藏在寢室裏的盒子被為首之人拿出來的時候,臉上的最後一絲表情都被擊碎,無聲的淚頓時流滿了整張臉。
為首之人一看月傾的反應,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盒子恐怕事關重大,當即不敢有任何怠慢的親自把這個盒子送到了太後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