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掐著她的腰,似笑非笑,“嘴漏風需要幫你堵住嗎?”
盛矜北本能捂住嘴巴,“不需要。”
傅司臣看了下時間,臉色驟然嚴肅,抽身站起穿衣服。
“老爺子找你,等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懂?”
“我知道。”
最後。
盛矜北的人是傅司臣親自開車送到老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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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
古香古色的中式府邸,亭台樓榭錯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
室內屏風、字畫、瓷器、古玩等陳設有序,像是穿越到千年以前。
盛矜北進來的時候。
傅廷梟一身規矩的中山裝,正站在黃花梨的實木案台前,書寫毛筆字。
盛矜北禮貌開口,“傅董,您找我。”
傅廷梟頭也不抬,手中的毛筆依舊穩穩地遊走於宣紙之上。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危險,凜冽,隱秘。
盛矜北手掌心微微浸出汗漬,似是在等待一場酷刑的考試。
片刻後,他落下濃墨重彩的最後一筆。
傅廷梟擱下毛筆,笑的一片溫和。
“丫頭,找你來無非是聊聊家常,不用緊張,有什麼說什麼便是,說錯了傅叔叔也不會怪你。”
他越是這樣說,盛矜北越是沒敢放鬆分毫。
“謝謝傅董,您問吧,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傅廷梟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向盛矜北走來。
一步一步,步步驚心。
庭院外,偏僻處,勞斯萊斯浮影隱匿在黑夜的陰影中。
一抹猩紅忽明忽暗。
直到煙蒂快要燙到指尖,傅司臣猛咂一口。
監聽器中傳來傅廷梟低沉壓迫的聲音——
“聽你宋阿姨說,司臣最近在外麵有女人了,你可知那人是誰?”
窗外,風吹過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
窗內,氣氛隱秘的劍拔弩張。
盛矜北頓時如芒在背,噤若寒蟬。
“傅董,最近傅總的私人行程沒經過我的手,我實在不知。”
她明眸似水,看著傅廷梟的眼睛,真誠而清澈。
童叟無欺。
挺像那麼回事。
傅廷梟微微眯起雙眼,略微斂了眼鋒,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似要穿透她的靈魂。
“丫頭,你跟在司臣身邊也有些時日了,他的一舉一動你會毫不知情?”
盛矜北提著一口氣,“傅總在工作上的安排我會盡力協助,但他的私人生活,他向來把控得很嚴,我不便多問,問多了怕他會起疑。”
傅廷梟點頭,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他繼續踱步,每一步都踩在盛矜北緊繃的神經元上。
盛矜北站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握緊。
傅廷梟卻突然轉身,又快步朝她走來,在離她僅有一步之遙時停住。
他忽然伸手——
拍了拍盛矜北的肩,笑的一片溫和,“丫頭啊,最近加強留意一下司臣的動向,及時向我彙報,行了,沒別的事,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盛矜北暗暗鬆了口氣。
轉身的一刹那。
傅廷梟視線倏地掃過她修長脖頸間似有若無的紅印子。
忽然叫住她——
“丫頭,你交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