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從未仔細想過。
盛矜北拉住陳屹,不想讓他再激怒傅司臣,“陳屹哥,你先走,我自己能解決,你快走吧。”
陳屹擔憂地看她一眼,視線略過沙發上危險凜冽的男人,攥緊了拳頭,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拳頭緊了又鬆,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
傅司臣將煙塞進嘴裏,細白的煙霧從他兩片薄薄的唇瓣徐徐溢出,視線裹挾著昭然的輕佻打量她。
盛矜北衣服上擺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嫩白的細腰。
致命的性感。
勾魂奪魄。
他凝望她的眼神裏,似乎有濃鬱到難以自控的悸動,薄唇微張。
又似在極力克製。
“盛秘書,你魅力不小,下家都找好了,這麼著急離開我?”
“我們真的隻是朋友,他是我在孤兒院認識的,比我大三歲,我剛到孤兒院的時候他很照顧我...”
傅司臣沉默片刻,不語,眼神陰冷。
“陳屹哥是吧?叫的挺順嘴,這麼說你們認識11年了?藏得夠深。”
盛矜北,“.......”
他氣了。
但她想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男人心海底針。
傅司臣還是那樣笑著,語氣輕輕的,聽不出喜怒,眼睛卻晶亮的可怕。
“不過來還愣著做什麼?在想宋少海?還是你陳屹哥?”
“沒...沒有。”盛矜北挪動步子,“我以為傅總您今晚佳人在側不會管我了。”
她陰陽怪氣。
他聽出來了。
“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救你?是不是在心裏偷著罵我了?”
“在元城誰敢罵傅總是狗。”她壯著膽子繼續陰陽他。
傅司臣要笑不笑,“明著罵我是狗?”
“不敢。”盛矜北嘴上說著不敢,實際心裏就是那麼想的。
“你也就會對著我耍橫,之前我說過了,你服軟,我護你。”傅司臣嗓音低沉,“我除了在床上騙過你,什麼時候還騙你了?”
等盛矜北走近,他忽地往後一靠,整個人靠著沙發背。
做這個動作的同時,他順帶扯住她的手臂往懷裏扯,她猝不及防趴到了他的身上。
專屬於傅司臣個人標誌的味道環繞著她,像是枯木焚燒後留下的木質煙草味,帶著些許野性和黑色的禁忌。
隨著時間的揮發,剝開肌理,隻剩下酒過三巡的甘冽與溫柔。
精神一鬆。
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地發顫。
傅司臣直直看著她,漆黑的瞳仁裏有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占有欲。
“他碰你了?”
這個他,是指宋少海。
盛矜北低著頭,雙手擱在身前交纏,想到差點被宋少海強迫,眼睫輕顫著。
她不說話。
傅司臣稍一抬眼,目光森冷,死寂,殺氣騰騰。
“以後,不要聽馮曼曼的話,她讓你來送資料你就送?”
盛矜北頭埋的更低,聲音飄渺。
“她說是你讓我過來的...”
“她說你就聽?你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你沒我電話?不會打嗎?不會求證嗎?她讓你跳黃河你跳嗎?”
傅司臣眉眼染上一層淡淡陰翳,“親眼看見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聽。”
“不跳。”
“不錯,腦子還沒徹底傻掉。”傅司臣摁滅煙蒂,“摟緊我。”
“做什麼?”
“洗澡。”傅司臣將她打橫抱起,“不洗準備留著過年嗎?”
她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
快走到浴室,盛矜北突然小聲問:
“對了,馮秘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