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彪好歹是練過武的人,對付顧芷依和小君那當然是綽綽有餘了,眼看著那一刀就要往兩人身上砍下去了,突然一隻板斧伸過來,格住了他的刀。
一轉身怒視著虯莽,心中原本就不忿,又當著這麼多弟兄的麵,更是怒火中燒。
反倒將火氣移到虯莽身上,“當家的,既然然偏袒這一對不知道哪裏來的雜碎,那也就別怪兄弟我了。”說著反倒攻向他,卻將顧芷依和小君丟在了一旁。
那虯莽原本隻是擔心張彪會傷到小君和顧芷依,才出手阻止。
但是這張彪卻是個火爆脾氣,就認為他是想要殺掉自己,出起招來也是絲毫不留餘地,倒像是要幹生死架。
眼看這兩個人越打越烈,在場的人都不由地捏了把汗,任是誰受傷對大夥兒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盡管那張彪平日裏也不是很受人待見。
但是眾人都看得出來,虯莽是一直手下留情的,偏偏那一個卻好像看不出來一般,招招狠毒,步步緊逼。
這樣的打鬥讓所有看得人都心驚膽戰,除了一個人——依然臉上一臉平靜的顧芷依,甚至於,似乎還饒有興趣一般。
處處的退讓並沒有讓張彪停下來,反而越來越瘋狂了,同時也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不外乎是一些平日裏對虯莽的不滿。
一直到這個時候,這寨子裏的兄弟們才知道,原來張彪一直都不滿虯莽的管理。
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除卻那邊稔須皺眉的先生。
虯莽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隻是因為這一件事情好歹也是自己一時口快惹出來的,所以一直故意讓著他。
但是此刻卻也給張彪逼著也忍不住火起,又聽到他嘴裏那些個不三不四的話,更是不舒服了,幹脆也不理會什麼情誼不情誼了,放開了手跟他打起來。
這樣一來,場麵上的形勢立刻就改變了,那張彪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子就落了下風,但是偏偏還死不肯退讓,非得要打下去。
而虯莽這個時候也是鬥紅了眼,手上也不再退讓。
“噗!”明晃晃的光線閃過眾人的眼睛,張彪的刀被虯莽打飛,紮在不遠的地上,而那一把板斧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瞪著眼睛看著場上的兩個人。
張彪滿眼充血似的,惡狠狠道:“虯莽,今天老子張彪輸在你手上是老子技不如人,但是你若是讓老子死在那兩個小雜碎的手上,老子不服。”說完竟自己在那板斧上抹了脖子。
所有人看著他倒在地上,紛紛驚呼出聲。
隻有顧芷依微微眯了眼,不發一語。
好半天,那虯莽才反應過來,臉上也是一臉的懊悔,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隻好扔下板斧自己一個人往一邊走去。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默不作聲了,好一會兒,先生才站出來。
“這張彪兄弟的事情,今天大家也都看到了,完全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