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夏天,坐在同一個位子,端著同樣的桂花釀,看著大片大片的梔子花開滿同一個院子。
有一種還恍如昨天的錯覺,回憶起纓棠第一次種下這些花的樣子,猜想她大概又跑到什麼地方調戲‘良家婦男’也說不定……
時間對於我來說太遠,而‘調劑品’又太無聊.
一對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隨著主人的動作上下搖晃,一把撲到我懷裏:“王,你看小囡漂亮嘛?小囡聽天狗姐姐說,她喝這桂花酒都幾百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會換口味呢?”
小囡晃著她的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小心翼翼的打著天狗的小報告,甚是可愛,揪起她的耳朵來,左摸摸右捏捏,不顧小囡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我玩興大起。
小囡睜著大眼睛向身後的天狗求救“5555——天狗姐姐!”。
天狗笑得花枝亂顫:“誰叫你個小蹄子打我報告哦,活該,我才不救你。”。
此時,一雙白淨的手解救出小囡的耳朵“再揪,就要被你揪壞了,真是!”語歌撐著傘坐到我的身邊。
小囡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惡瞪’著我。
沒理會殺人一般的眼神,我伸手打掉妨礙我曬陽光的傘。“你還是對陽光過敏?”
“嗯。還是那樣”他溫靜的發半遮著白皙的脖頸,線條優雅的呈現在我雙腿上,還調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淺酌一口佳釀,勾起一抹妖嬈“敢拿我來遮陽的現在就隻有你了……”。
語歌淺笑,未語。
鴢(yao二聲)上前來報:“王,武羅山神來請你一起去看他新種的‘計柏’,您是否現在就動身呢?”
我斜斜的看了他一樣,反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我已經來了,怎麼?不親自來請,我是請不動瑾瑜、大、人咯?讓人好傷心喲。”
早就知道他已經來了,我笑道:“我美人在懷怎麼能浪費這大好時光呢。”說完還不忘勾起語歌的一縷青絲。
“你!懶得和你說。”武羅氣然的坐下。
知道他佯裝生氣,點點他的臉頰,調笑道“想聽故事嗎?”。
武羅氣呼呼意義未明的哼了一聲。
“囡囡想聽!王講嘛,好不好啦。”小囡一聽有故事聽便樂不可支的晃著我的袖子撒嬌。
我看著一直沒作聲的語歌和武羅一樣偷偷豎起了耳朵,心裏暗笑,清了清嗓子:“咳————,有誰還想聽啊?”
見對麵鬱鬱森森的樹上很明顯的幾個暗衛探了探身子希望可以聽得清楚一點。
既然觀眾這麼熱心,我一拍語歌的屁股,全當是驚堂木啦,惹得語歌一陣輕笑。
“各位這麼捧場,那我就開講了啊!”話音剛落;“等等我!”幾個身形不一的男男女女,衝了出來。
我一聽樂了:“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了啊!這就……”
不知道誰喊了句:“要是沒錢了怎麼辦啊!”
我挑挑眉梢:“沒錢了當然有沒錢的講法啊~”。
壞笑一聲:“你小子平時最有錢,現在敢挑我場子,小的們,給我把他身上的銀子都搜出來,多搜多得了啊!”
人仰馬翻中,大家笑作一團。
各位看官,故事現在就開始了
“話說,想當年……”我頓了下。看著院子裏的那顆桃樹,思緒被拉得很遠——。而懷裏的語歌和身旁的武羅好像知道我要講什麼似的,背影都不自覺的顫了顫。
小小的後院裏一把略顯寂寞的女聲緩緩的開始講述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