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九壓根沒想到還能從一頭寵物豬重新回到人樣，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有點口幹舌燥，毛十九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要喝，發現是空的，連忙舉起水杯：“誰能幫倒杯水，我渴了。”
“我來！”張嘟嘟自告奮勇，拎起水瓶倒了個滿杯，遞給毛十九。
毛十九喝了一口，很燙，眉頭一鎖：“太燙了，麻煩你幫涼涼。”
“好咧！”張嘟嘟愉快地應了一聲，開始用兩隻水杯輪番倒騰。
借此機會，醫生躋身上前，小心翼翼問：“孩子，有沒有哪兒感覺不舒服？”
“我好得很。”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毛十九從床上就要躍下。
醫生一把拽住，滿臉擔憂：“切切不可，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毛十九不理他，一躍而下。
果然活蹦亂跳。
這下，醫生再無懷疑，他大喜過望，對著幾位護士感歎起來：“奇跡，真是醫學奇跡啊，一個植物人竟讓老子醫好了。”
醫生樂顛顛跑出病房，向其他的同事傳達喜訊去了。
張嘟嘟將涼下來的開水遞到毛十九麵前，討好說道：“開水涼了，你可以喝了。”
喝完一大杯水，一股火氣被他壓下，毛十九看看張嘟嘟，再看看陳由吾和苗翠翠，假裝問道：“這是哪兒？”
“這是醫院啊！”張嘟嘟搶著回答。
毛十九猛揪頭發，繼續演戲：“我怎麼會在醫院？”
陳由吾頓時來了興趣，把腦袋伸到毛十九麵前，試探道：“喂，你還認識我嗎？”
“你是……”
“我是陳由吾啊，你的高中同學，南輝中學，高三五班，你還有印象嗎？”
毛十九又看向張嘟嘟：“你是……”
“我是張嘟嘟，你的班長！”
脆脆應了一句，張嘟嘟急切看著毛十九的反應。
毛十九故意現出極力思索的樣子，突然一拍腦袋，惡狠狠喝道：“好你個張嘟嘟，是不是你讓陳由吾揍我的？”
張嘟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再也沒臉在人家麵前晃悠，慢慢退到了陳由吾身後。
看戲演的差不多了，毛十九恢複了自然的神情。
“張嘟嘟啊，那件事我不怪你，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你造成的不便，請多多包涵。”
“毛十九，你真的不怪我了？”張嘟嘟探出腦袋，小心問道。
“那能有假，大難不死，我把一切都看淡了。”
“太好了，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乘張嘟嘟撥電話時，毛十九補充一句：“對了，跟張校長順便提一句，我明天就回學校上學。”
“嗯，好的！”
電話很快被人接起，毛十九可以清晰聽到張校長的聲音。
“嘟嘟……”
“爸，我在醫院，毛十九醒了。”
“哪個毛十九……啊，你是說車禍的那個毛十九？”
“沒錯，我同學毛十九。”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您可能根本想不到，他就跟沒事的人一樣！”
“天哪，怎麼可能？他腦子清不清爽？還有，腿腳還麻利不？”
“所有的人都認識，而且以前的事也全部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