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臉都不要了,擔點惡名算什麼(1 / 2)

然而因著此刻二人正站在整個宴廳的正中間。

周圍坐著的,除了薑氏子弟外,全都是盛京城內的世家名流。

她自持貴女身份,往日裏一貫是個矜持有度的。

縱使再氣,也不敢當眾同薑予桉撕破臉皮。

隻得一臉焦急地朝著高台上坐在永安侯身邊那位身穿瓦鬆綠繡柿蒂裹花紋衣裳的美婦人使眼色。

那美婦人渾身上下戴滿了珠翠首飾,乍一眼望去瞧著似是貴氣無比。

可倘若細看,便會發覺她麵容寡淡,渾身上下並沒有雍容大方的氣質,像極了一隻窩在寶石堆兒裏,把鳳凰羽毛插在尾巴上的山雞。

此人正是如今的永安侯夫人,薑予桉的繼母,王氏。

“予桉....快到母親身邊來,莫要當著客人的麵,胡鬧使性毀了你妹妹精心為祖母準備的壽禮。”

她朝著薑予桉的方向招了招手,麵上帶著柔和的笑,端得是一副溫婉賢良的慈母風範。

仿佛薑予桉所行之事,不過是在瞎胡鬧。

“母親這是哪裏話??”

“姝月妹妹雖與我同父異母,然私底下同我的關係卻是個極好的。”

極好了麼?

她家小姐不是向來和四小姐針尖對麥芒的麼?

什麼時候關係極好了?

她怎麼不知道??

秋錦抱著錦盒,被自家小姐信口胡謅的瞎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一旁的薑玉澤,更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直接露出“喲,這還是我親老妹兒嗎”的震驚神情。

席間眾人詫異的詫異,看戲的看戲,蒙在鼓裏吃席的吃席。

“今日祖母壽宴,姝月妹妹一人撫琴難免怯場,便邀我一同舞劍,與她同台獻禮。”

“隻是母親平日裏操持著家中庶務過於繁忙,不曉得我們姊妹之間有此約定罷了。”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怯場,要邀請她薑予桉同台獻禮了??

薑姝月張了張嘴正欲開口反駁。

然而薑予桉卻格外親昵地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死扣著她的肩胛骨,用握劍的手,幫她整理著鬢間垂落的發絲。

遠遠望上去,當真是一副姐妹情深關係極好的模樣。

實則卻是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清的音調,附在薑姝月的耳旁,同這位上一世丈夫死後同姐夫睡在一起的好妹妹輕聲道,“百壽圖被毀一事,是你幹的吧??”

薑姝月聞言,眸色間露出了驚詫之色,還未等她矢口否認,薑予桉又道。

“噓,不管是不是你,這事兒我都算你頭上。”

隻有好人才喜歡凡事都擺證據,講道理。

她不是好人,所以證據懶得擺,道理也不愛講,直截了當著。

“要麼,你配合我老老實實把琴彈了,一同把祖母的壽禮獻了。”

“要麼,我把你胳膊卸了讓你直接獻不了琴。”

“至於事後是跪祠堂還是罰月錢,這些都不要緊。”

“要緊的是,我的壽禮沒了,隻有毀了你的,我才覺得心頭暢快。”

說罷,她用劍柄輕輕拍了拍薑姝月的臉,“妹妹長得真好看,以我的身手,卸完胳膊後,再當眾劃花你的臉,應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