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桉,你怎麼敢??”
抱琴而立的薑姝月,聽了薑予桉這話後,嚇得整個人都在抖。
她扣著琴身的指節,因為過於用力的緣故,微微泛著青白色。
“如今廳內有這麼多世家公子看著,你敢卸我胳膊毀我容貌,就不怕你惡毒之名,傳遍整個盛京城麼??”
“我敢不敢的,妹妹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反正妹妹連臉都不要了,我擔這點惡名,又算得了什麼呢?”
主席上,繼母王氏見二人竊竊私語著,於是開口衝著薑姝月道,“月兒.....是你姐姐說的這般麼?”
“回母親的話....”
薑姝月無比怨毒地瞪了薑予桉一眼。
無論是胳膊還是容貌,想借祖母壽宴在一眾世家公子跟前憑借琴技展露才華博取名聲,及笄後好嫁得高門的她,一個都不敢賭。
她強忍著心頭惡氣,憋屈至極的替薑予桉打著圓場,“是這樣的, 我和二姐姐私下有過約定,會為祖母同台獻藝,以作壽禮。”
不等王氏繼續,一旁的薑老夫人卻是笑盈盈地開了口。
“這一琴一劍同台獻藝,光是想想便覺著熱鬧。”
“你們二人同為薑家女,姊妹之間,和睦相處,祖母瞧著很是高興。”
“既是私下約好了要同台獻禮,如此便快快開場吧。”
眼下老夫人既已發了話,縱使王氏心中再如何不高興,此刻也不得不壓下心頭的不快,強撐著一副笑臉。
她用怨毒中帶了一絲困惑的目光,打量著廳內的薑予桉。
這賤人生的小賤蹄子,跟她那個沒心眼的兄長一樣,行事衝動,愚笨馬虎。
如今怎的好似一夕之間,換了個人似的?
明明,在那番說辭的攛掇下,她絕對不會提前檢查錦盒中的百壽圖才是。
莫非,被她派去送錦盒的丫鬟紅兒沒有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還是說,那臭丫頭臨陣倒戈,偷偷提醒了薑予桉?
無論如何,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絕對是不能留了。
廳中,姊妹之間的交鋒。
在不熟悉她倆關係的外人眼中,簡直是十分友好,和睦一團。
而一向與薑姝月交好,平日裏沒少被薑姝月用“我是繼母所生,不得父兄喜歡,二姐姐又是個性子跋扈眼裏容不斷人”的洗腦下,對薑予桉頗有成見的薑芷蘭。
此刻瞧見薑姝月當眾受了欺負,眼珠子都快迸出火星子來了。
這場壽宴禮,明明是四妹妹的獨奏。
如今二姐姐卻蠻橫無理的攪了進來。
還不知使了什麼下作手段,硬生生把四妹妹變成了陪襯。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行!不能由著二姐姐這麼囂張跋扈的欺負四妹妹。
她一定得想個法子,讓薑予桉當眾出醜!
哪怕為此,要承受祖母亦或是父親的責罰,要遭受這些世家公子的非議,得去鬆鶴堂抄五百遍經文。
今兒若是不幫四妹妹出了這口惡氣,簡直枉費了平日裏姊妹之間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