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了薑二姑娘擋在前麵。
那王氏也能為自己的女兒,鋪上最好的錦繡前程。
此番,他若不願意配合那王氏安排,成為薑家婿。
莫說成為“那人”麾下黨羽,他日改朝換代封侯拜相。
即便是想同那人再見上一麵,隻怕都是沒有資格的。
罷了....
他心中雖惦記著薑四姑娘的溫柔賢淑。
然此番境地若當真是憑自己的心意行事,王氏那關,便是第一個過不去。
他雖然對那薑予桉極度的厭惡。
但為求仕途,在無權無勢之前,還是暫且先忍耐著吧。
待他得勢。
或休或殺,定要比上一世做得更幹脆利落些。
這薑二姑娘一曲劍舞,豔驚四座。
席間眾人,各有各的心思盤算。
隨著一曲終了,琴音漸落。
角落裏,為了今日琴曲苦練多日,結果一曲彈盡卻無人問津的薑姝月。
最後連謝幕都不願意與薑予桉同台謝幕。
直接眼眶紅紅的抱著綠綺琴,快速離開了宴廳。
因著一眾賓客的目光,全都被薑二姑娘的劍舞所吸引著,她的琴技壓根沒能在此次獻禮上激起任何水花。
自然,除了薑家長輩外,席間賓客,根本無人在意這薑四姑娘的去留。
倒是薑老夫人,遠遠瞧見薑姝月那委屈兮兮奪門而出的背影。
心頭便已猜到。
此前那些個“姊妹情深”的話。
不過是姝月受了什麼要挾的緣故,配合著予桉演戲罷了。
隻是予桉這孩子,一慣是個品性良善的直性子。
縱使姊妹之間有什麼矛盾,也都是咋咋呼呼直來直往的。
暗中要挾?
這不像是她這樣直率性子的姑娘,輕易能夠幹得出來的事兒。
薑老夫人把目光落在了薑予桉的身上。
若非此刻賓朋滿座,估摸著已經叫薑予桉到她跟前去,說一說此事原委了。
薑予桉迎上祖母的目光,提著劍柄,朝著祖母的方向,有些愧疚的鞠了一躬。
她為祖母準備的壽禮已經被人給毀了。
這劍舞明麵上雖然是打著為祖母賀壽的名義。
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絞亂薑姝月想借壽宴揚名的心思,使的手段罷了。
她意在打壓薑姝月爭名之意,所以向祖母賀壽之心不誠。
暗中要挾薑姝月,毀了薑姝月所圖之事時,她不覺得有一絲愧疚。
獨獨覺得,如此爭名奪利用心不純的壽禮。
實在是配不上祖母平日裏對自己的偏愛和喜歡。
薑老夫人抬了抬手,朝著正廳內的薑予桉道,“二丫頭且回座位上吃席去吧,今日這劍舞跳得不錯,晚上記得來鬆鶴堂陪祖母說說體己話。”
“是。”
看來,祖母是要找自己去鬆鶴堂問話了。
麵對滿臉慈愛的祖母時,薑予桉心存愧意。
如今一聽似有被祖母問責之意。
反倒是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
原本在薑老夫人身邊奉菜的王氏,聽出了薑老夫人有私下問責之意。
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於是拱火道。
“姝月平日裏一貫是個禮數周全的,今日這琴剛彈完轉身便走了,我瞧著,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永安侯聞言,隻覺一陣頭疼。
這予桉也好,姝月也罷。
於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麼?
何必成日裏挑事,幫著這個打壓那個的?
此事原本是東院的家務事,薑老夫人本不想管。
可又見不得兒子難得回府一趟,因著兩個女兒不和的事,落得個左右為難。
因此,隻得出麵朝那故意拱火的王氏回懟道。
“受了委屈,便可以在外人跟前失了禮數?若府中人人都如她今日這般愛使性子,這薑家女的名聲,要還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