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著腰,正狂傲著。
人群中,薑晚鳶來了句,“喲,李昊哥哥如此厲害,幹脆禁賽得了。”
此言一出,一眾哥兒姐兒們。
紛紛附和道,“薑五妹妹說得對!射箭投壺,嚴禁武將參賽!”
“你和薑玉澤,哪涼快哪裏待著去,都甭上場了。”
“誒...不是,他得罪了人,諸位禁他就好。”
“我又沒開口,諸位怎麼連我也一塊兒禁了??”
一旁剛剛選好長弓的薑玉澤。
連忙同李昊,劃清界限道。
先前還拽出了一副“除了薑兄,誰與爭鋒”今日終於輪到老子獨霸箭靶場的李昊。
如今引了眾怒,趕緊雙手抱拳舉過頭頂。
一臉做小伏低的姿態,“諸位,我錯了。”
“在營裏練了這麼多年,今兒難得能借薑老夫人壽宴,能在諸位跟前秀一手。”
“直接禁賽那是萬萬不可行滴。”
“誒,要不待會兒我和薑兄單獨一組?”
“諸君請隨意?”
“嘁~”聞言,眾人噓聲一片。
“別了....跟你一塊兒,太招搖。”
薑玉澤十分嫌棄地踹了李昊一腳。
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正熱鬧著。
遠遠瞧見一白一藍兩道身影。
出現在了箭靶場附近。
李昊立刻撥開了人群。
朝著薑予桉和蕭妄塵的方向,小跑過去。
“寧國公。”李昊先是朝著蕭妄塵拱了拱手。
接著便巴巴將目光落在了薑予桉的身上。
“薑二妹妹...我可算等著你了。”
少年額前碎發稍顯淩亂。
一雙眼睛,灑脫不羈。
他唇角上揚,聲音也是極為爽朗的,“走啊,一起玩射箭去。”
薑予桉望著眼前這個同她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少年。
想起了上一世,她同崔庭成婚那日。
此人提槍上馬。
攔府搶親的荒唐事。
這親,到底是沒搶成。
事後,還被他爹拖回府上打了一頓。
經此一鬧,兩家也就鮮少來往走動了。
父親病故後,沒過多久,李侯也病故了。
這李昊,因著自小在軍營裏長大。
盡得李家槍真傳的緣故。
比他那久病纏身的兄長,在軍中更具聲望。
他本無心與兄長爭奪家主之位。
奈何,他兄長信不過他。
一番黑心算計。
廢了他握槍的右手。
把他逐出了侯府。
李昊遭此打擊,流落街頭,渾渾噩噩,過得很是狼狽。
後來,她阿兄在旁人口中,得知李昊境遇。
帶人搜遍了整個盛京城。
終於將他從一處陰溝巷子裏,撈了回來。
再後來,李昊追隨她的兄長。
一同戰死在了溱潼關外.....
“薑二妹妹....你在想什麼呢?想得如此出神?”
李昊抬手往薑予桉的跟前晃了晃。
“沒什麼。”
此番,本就不是為了射箭才出現在箭靶場上的薑予桉。
麵對李昊的靠近,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她同李昊拉開了距離後,朝著李昊笑了笑,“你們玩,我待會兒還要去戲園子那邊賞一出好戲。”
“薑二妹妹何時喜歡看戲,不喜歡射箭了?”
“那我也不玩了,我陪薑二妹妹看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