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心悅崔庭。
然,因著和李家兄長。
是自小玩到大的緣故。
故而,無論是騎馬射箭,賞花遊獵。
從未想過,要同此人保持距離。
直至成婚那日,這才方知李昊的心思。
上一世,少年長街攔親。
被她當眾所拒。
還說了許多傷人體麵的話。
以至於兩家後來,關係漸淡。
李昊被他兄長算計時。
身後也無一人相助。
薑予桉望著眼前這位,此刻望向她時,眼神幹淨又純粹的少年。
心知,有些感情。
如果主動拿不出任何東西來回應。
那便應該早在連他本人都尚未察覺出自己的心意之前。
一刀斬個幹淨。
省得將來。
此人還會在她的身上。
白白浪費感情。
“抱歉,此番賞戲,我與寧國公有約了。”
薑予桉說著,又朝後退了一步。
幹脆退到了蕭妄塵的身後。
不知是不是錯覺。
當李昊感覺到薑予桉這是在刻意同自己保持距離後。
一種不知名的失落感。
在他的心頭,稍縱即逝著。
就在此時。
遠處,薑晚鳶同他招手道,“李昊哥哥....到你了。”
“好,薑五妹妹等一下,我這就來!”
李昊聞言。
連忙朝著箭靶場的方向奔去。
他往前跑了兩步,突然回眸。
用一雙幹幹淨淨不摻任何情愫的眼眸。
朝著薑予桉熱烈的笑,“我這便尋你兄長去,今日這射箭魁首,非你李昊哥哥莫屬!”
“嗯,兄長加油。”
薑予桉聞言,笑著同此人揮手告別。
待到李昊走後。
“這還未入初見之局。”
“薑二姑娘利用我,倒利用得很是順手啊。”
話是這麼說。
可蕭妄塵的麵上,卻未露半分怒意。
不同於對待李昊時的客客氣氣。
薑予桉直接朝著蕭妄塵嗤聲道,“盟友之間,順手幫忙的事,怎麼能叫利用呢?”
“這李家掌著南梁三分之一的兵權。”
“此人雖是次子,若得你我相助,必能成為李家下一任家主。”
“此番明明可以拉攏交好,方才為何要借我之名,同他劃清界限?”
蕭妄塵朝著李昊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轉過身來。
目光深邃地望著薑予桉。
“因為,本姑娘行事向來恩怨分明。”
“傷我者,百倍奉還。”
“護我者,我也護之。”
“我敬他少年赤誠,一片真心不該被算計欺騙。”
“所以早早同他劃清界限,方便他將來另覓佳人。”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此人上一世攔過你出府的花轎,如今早早同他劃清界限,你這是不想耽誤他?”
“薑二姑娘既是如此恩怨分明之人。”
“我上一世明明也救過你,你為何算計我就算計得如此坦誠?”
“我敬他少年赤誠,怕他真心錯付。”
薑予桉蹙眉上下打量了蕭妄塵兩眼。
掰著手指同他算得清清楚楚。
“而你寧國公,上一世救過我一次,這一世威脅過我兩次。”
“此番與我為盟,三月之後,若我不能掌東院之權。”
“白子換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