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您趕我們走,阿尋現在氣頭上才會想著離開,可是不消半小時他氣消了,他就會後悔,我剛才說了,我不想他難過。”
“你以為你這樣子逼我我就會答應你們嗎!”
“不會,要是想讓人心軟,我就會在伯母麵前跪下,您是男人,心硬。”
“那你知道還不起來?!”白先生又無奈又氣。
“我這一跪是給阿尋討個承諾——您不要說‘不要這個兒子’什麼的話,他心比女子還纖弱,而您是他最敬重的父親,我不想看著他為了我和你們之間選擇而難受。”
“那你離開他就不用選擇了。”
“不行,我們都做不到。人心是肉長的,這麼多年感情拋不了。”
“那都別說了,你走吧。”
我也跪下了,抬頭哽咽著道:“爸!我不能選啊!非要選的話,我也隻能選他!您還有媽,他隻有我一個親人了!”
莫問柳渾身一震,眼眶微微發紅,什麼也不說,拉了我的手包住,然後直直地看著白先生。他鄭重地再次說道:“您也看見了,您的兒子心地太好了,好到我不能放棄他卻也不想他傷心,伯父,請您不要不認他。”
白先生怔怔地看了我們許久,喘了好幾口氣,才開口,我聽見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們真的不分開?”
我們都緊了緊手,同時堅定地開口:“不分!”
“好!那就讓時間看看,你們是年少無知,還是我老糊塗了太頑固!”說完這句話,白先生狠狠一跺腳,“都起來!”
我破涕為笑,“謝謝爸!”
莫問柳邊扶起我邊說:“謝謝伯父。”
“哼。這件事情還是證明我糊塗那天再跟你媽說吧。”
“是!”我們趕緊應下。
“誒,你們傻站著幹什麼?”蔣女士回來了,提著菜籃子很是困惑。
“哦,伯母沒什麼,阿尋眼睛進灰塵了,我們正給他看。”莫問柳隨機應變地說。
“哦~阿問晚飯在這裏吃啊!”蔣女士熱情招呼。
“我可想念伯母的手藝了,就不要臉地留下了。”
“誒,這話說得。你這孩子還跟我們生分了。”
我在心裏給他補了句還得住一晚呢,就拉著他回房間,還收到白先生帶著警告的眼神,權當無視了。
鎖了門,我和莫問柳都大字型地倒在床上,像是打了一場仗一樣虛脫,好在是贏了。
我嘿嘿笑了,“我爸很心軟的。”
“嗯。伯父是個好人,有這樣的爸爸真好。”
“傻逼啊,以後也是你的爸爸了。”
他翻了個身壓住我,眸裏都是笑意,“請多指教,老婆。”
“切,誰上誰下還不知道呢!”我表示不服。
“對了,你剛才跟伯父說,生~米~煮~成~熟~飯~”
我的臉在他的一字一頓下紅了,嘟囔道:“這不是為了破罐子破摔嘛。”
“我看著肉沒得吃已經兩年了……很憋。”他慢慢沉下聲,在我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全身都酥麻了,明顯感覺到話語中的危險,瞪眼,“你想幹嘛!”
“以前不想還好,現在你一提,不如我們假戲真做吧!”
“去你的!”我揚手給他不輕不重的一拳。
“嗯,現在也不好,回去,好吧?”
我吃吃笑了,“你這哪裏是征求我的意見,淫|魔。”
“哪裏淫?!”他眼睛一眯,開始撓我癢癢,“這是正常需求好嘛!親愛的我們就差個證了!”
“等~哈哈~證~有~有~再~啊哈哈~”我被他鬧得話都說不全了。
不過搞定了我爸,我媽就很簡單了,而且,我們相信我們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時間,會消磨一時激情,卻也會證明真愛的存在。
隻有試過才知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