穭收回抵在伊甸喉間的簫:“你說得對!”他語氣透著一股無奈:“如若我能像你一般不顧前後,唉!那該多好!”他笑得淡然,卻化不開眼底那一抹惆悵。手徒然地垂著,似一個老者己年華老去,卻有著太多的不甘心。
:“像我!?哈,在這種的時候,這是我聽過最卑鄙的話!”伊甸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更深一寸低著穭的喉間,滿目的殺意清晰可見。穭看向她的眸,僅僅一眼卻讓他再挪不開眼。那種眼神誰能輕易擁有?明明那麼濃烈的殺意,卻根本感覺不到恨!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伊甸!”騰虵一閃奪去伊甸手中的刀,將她護在身後。:“這人竟能讓伊甸的“靈”如此輕易地就顯露出來,看來此人絕非池中之物。”騰虵在心中掂量著。
:“我沒事!”伊甸拿過被騰虵奪去的刀收回身上:“你如果想回去,什麼時候都能回去吧!非得給自己找麻煩。”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落到穭耳朵裏。
:“那麼依你看我該何去何從呢?”收拾掉壞情緒,穭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的自然。倒是伊甸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她哪裏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拍了拍她前麵的騰虵,用眼神示意他來解決。騰虵壓根沒興趣管這檔事,於是納蘭玉很自覺的站了出來:“不介意的話就與我們一道吧!”他頗俱禮貌地詢問。畢竟他是一國之主,怎麼也得對得起手上權力象征的玉戒吧。
穭禮貌對納蘭玉點頭示好,卻在看到他手上的玉戒時浮現一絲驚訝:“原來你就是現在妖精國的國王!”他略帶審視地打量著納蘭玉。
凡是妖精國的人,自是知道國王佩帶的玉戒,所以納蘭玉並不對他知道他的身份感到驚訝。隻是穭審視的目光,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禁讓他疑惑:“不知你是?”他有一個預感,眼前的人絕不簡單,很可能就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人。
穭並不答話,隻是一直打量著納蘭玉,似乎在思量什麼。納蘭玉久久未得到回答,又一直被盯著看,迫於壓力他不得不向一旁的伊甸求助。
:“他叫穭!”伊甸替穭回答了納蘭玉問題。未了,怕納蘭玉聽不懂,又加上一句:“稻木野生的穭!”
伊甸的話尤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讓納蘭玉騰虵都驚訝不己。果然不出他所料,納蘭玉不免落出興奮之情。他知道穭在妖精國內。可這麼多年,幾乎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就連當初借用騰虵的地獄之火,也是為了找他。如今,這個傳說中的穭,卻主動找上門來了,他能不激動嗎?如果傳說是真的話,那麼妖精國的七色之花就有救了。
:“原來你就是穭!那麼在下有一事相求!”納蘭玉十分直接地提出來,絲毫不拐彎摸角,大概是受了伊甸的傳染。
:“七色之花嗎?”沉默良久的穭意外的開口了。
:“沒錯,傳說你擁有能讓植物起死回生的能力。不知是否也可以讓我國的七色之花起死回生?”納蘭玉近乎急切的追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有難度!”穭看了一眼納蘭玉,繼續說道:“光是妖精國的其它植物就與人間的不同,何況是妖精國最珍貴的七色之花。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它每一株都擁有著極大的靈性。如果不能找到同樣強大的媒介,便無法使它死而複生!”
:“我會爭取盡快找到媒介的,到時還請你間說了這麼多話。一定要幫忙!”了解情況後,納蘭玉得以緩一口氣。
:“自然!”穭微微點頭,似乎不大習慣一時間說了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