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顏銘文沒有半分不高興,他反而為許沁霞能這麼快就向他攤牌而興奮。兩人以後要合作的事還有很多,顏銘文絕對需要的是一個聰明的夥伴,而不是一個擺設用的花瓶。
“很高興霞姐這麼快就能想到這些問題並提了出來。”顏銘文整了整思路,繼續說道:“我讓你買下那件玉器的事到是有點難以解釋,隻能說因為許老的關係,再加上你那天正好和我撞上,所以那個機會我送給你了。當然了,在那件事上你對我的信任也在很大程度上感動了我。”
“在說明我的身份和意圖之前,霞姐,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你。”顏銘文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暗紅色的葡萄酒隨著他的搖動很有節奏的來杯底來回滑動著,帶出一圈圈淡淡的酒痕。
“嗯,你問吧。”許沁霞點了點頭,她這時的心情顯得有點緊張,那是所有謎底即將揭開前的緊張。
“問題很簡單,我隻想知道霞姐在古玩這個行當裏麵想走多遠。”顏銘文很隨意的提出了他的問題。這個問題他必須得到答案,許沁霞進入古玩這行純粹是因為受了趙財茂的,如果某一天趙財茂倒了,她會不會離開古玩界?
顏銘文現在就好比一個手握巨大資金的投資商,而許沁霞則是一個前途不明的政客,在這個政客沒有下定決心衝擊最高點之前,顏銘文絕不會泄露出自己的投資底線。
顏銘文很清楚,自己家族的仇靠他一個人是報不了的,他相當需要幫助,而且這個幫助是必須絕對可靠和忠誠的。顏家有句傳了很久的家訓,用錢買來的忠誠是絕對不可信的,隻有用感情買來的忠誠才能牢固。
許沁霞自顏銘文提出問題後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到現在為止,她的確沒有考慮過自己在古玩這個行當中會停留多久,她也看不清古玩這行的前景有多廣闊。做為一個成熟而又精明的女性,在沒看清楚未來以前,許沁霞很難做出結論。
良久以後,許沁霞抬起頭,問了一句:“你要辦的事有危險?”
“嗯,很危險,而且難度非常大。”顏銘文也不掩飾,直接就把其中的危險揭露出來了。
“好,那我想問你。如果你處於我現在這個位置,把趙財茂的問題解決後,你會怎麼辦?”許沁霞想了一會,又直接把問題扔了回去。緊接著,她又把自己以前身為國際大企業的首席運營官身份說了出來。
顏銘文很顯然沒想到許沁霞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當場就愣住了,遲遲給不出答案。
從認識許沁霞開始,他顏銘文扮演的似乎都是智者的角色,已經習慣了向別人發問,許沁霞的這個問題恰巧擊中了他最致命的地方。
“如果我是許沁霞,對付了趙財茂以後會怎麼辦?繼續開著自己的小店,做一個小小的古玩老板?還是回到商界,繼續自己的輝煌?”顏銘文將兩個方向反複在腦中比較著。最終,他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選擇真的是很難。顏銘文擅長的是古玩,許沁霞擅長的是商業。人都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想盡辦法往自己擅長的領域鑽,因為那裏才是他們的天空。
看到顏銘文迷茫的眼神,許沁霞笑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反正要去軍訓一個月,不如我們就來個約定。一個月後,將各自的答案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