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很多讀者已經習慣了東方古典的滄月,對於這樣的改變和轉折未必能接受。但是我卻並不後悔用如此長的時間做了這樣的嚐試——因為在《風玫瑰》之後,我發現我的舞台又擴大了一圈。
說到底,寫作之於我,也不過是一場獨麵天地和內心的舞蹈而已。好了,不說這樣的話題了,來說一些輕鬆愉快的作為結束吧。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裏,我和江南在網上進行了無數次討論,討論的內容往往類似於:
“妹子,七人黨裏設一個殺手夠不夠?”“不行,這怎麼夠用?妹妹嫁到東方時總需要一個保鏢吧?做哥哥的別那麼吝嗇嘛!”“……。那好吧,我弄兩個殺手來。你一個我一個,總夠用了吧?”
“哎呀,憑什麼要我把阿黛爾寫成一個交際花呀!你太為難我了吧?”
“妹子你難道不覺得‘沙龍貴婦’很華麗很糜爛麼?寫起來一定出彩,你應該挑戰一下自我變身一回蕩婦試試嘛!”
“妹子,能不能借你家的公子楚一用?我這裏的一場戲需要他出現一下!讓他抽時間從東陸來一趟翡冷翠吧。”
“哦?讓我看看時間是否衝突。——我不反對讓這位酷哥兩麵跑串戲,但人家可沒分身術。”
“在不在?上線!——‘馬車的門迅速被拉開,一個年輕人從車上一躍而下。他穿著……’——快說!你的西澤爾到底該穿著什麼?我卡在這兒半天了!再不說,我就幹脆讓他穿蘇格蘭短裙去了!”
“我來了我來了……‘他穿著筆挺的黑色長衣,純銀排扣一直扣到下頷,領口露出白色蕾絲領巾,袖口有金色的玫瑰十字花紋’——那是南十字軍團的軍裝。”
“ok,明白了。哥哥你可以滾下線了。”
……
幾年來,我們的聊天記錄裏留下了諸如此類令人orz無比的對話。
在寫完《風玫瑰》的大結局時,真的有虛脫的感覺。那些人物的感情衝突是如此激烈尖銳,就像刃口抵著刃口的兩柄劍,冷冷地不動聲色地對峙著,內裏的張力一觸即發。我真怕失去對它們的控製。在寫完時我便暗自發誓,要把下一部《忘川》的結局改得光明仁慈一些。——因為連著幾部小說都當超級後媽未免有點過分了,就算不為讀者的小心肝小心靈著想,我也要為自己的情緒調節考慮一下啊。
另外,雖然《風玫瑰》是一部可以獨立閱讀欣賞的作品,但因為是合寫,所以我在寫的時候也有諸多的留白——另外的那一部分故事:關於西澤爾,關於純公主,關於七人黨和最後的審判……這些,都將在江南的《荊棘王座》裏得到進一步交代。
當把所有碎片都拚合在一起時,拚圖將呈現單本小說不曾有的瑰麗景象。
以上,花絮完畢。已經是到了該謝幕的時候,謝謝大家觀賞。
注:風玫瑰是氣象學術語,是表示某一地區風向、風頻或風速的統計圖形。風在極坐標上行走的軌跡,形似一朵開放的玫瑰,為建築設計中常用數據圖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