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這就是愛嗎?為什麼現實的愛這樣尖利?好像脆弱的隨時都會碎,鋒利的邊棱毫不留情的割傷著彼此。
他做了那麼多,她看在眼裏,卻不想原來他這麼委屈。是不是她努力了這麼久,他也看在眼裏,明白她其實也這般委屈?
兩個人的委屈碰撞到了一起,便成了傷害對方的武器?
明明她是不願意他受到傷害,到頭來還是他傷害了她。
既然注定在一起就要彼此傷害,為什麼還要努力的在一起?
****正挑開了曼曼的褻衣,強勢的分開她的腿,躋身於她的兩腿間,那種勢在必得的堅決讓曼曼絕望。能不能不要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就算再多的****能夠消除彼此的怒火,能夠暫時壓下矛盾,可以後呢?矛盾問題還在那,不曾因為****而發生一點一分的改變。
****正腦子裏沒有別的,他隻想讓曼曼完全屈服,與她的牙尖嘴利和執拗的執著相比,隻有在她身下歡娛的片刻她才會柔順。
他強硬的擠進她緊窄的花徑。
沒有準備好的花徑幹澀、狹小,因著本能縮緊想要將異物擠出去,反倒帶給****正更大的刺激。
曼曼沒有再試圖掙紮,她疼的蹙起眉,卻沒有吭一聲。
她一再的反省,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是從哪一步開始錯的,還有沒有彌補的機會。
****正見不得曼曼的心不在焉,她雖然吃痛,可是眉眼間都是迷茫,無一處不顯示著他雖然占據了她的身子,卻無法把握住她的心,此時她已經魂遊天外,在她自己的世界裏發呆。
****正凶狠的豁開阻礙,完美的達成了他想要的,他強迫曼曼注視著他的臉,冷酷的道:“名份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忽略掉那個人是不是我?”
曼曼不回答,隻蹙眉看著他不掩青澀稚嫩的臉,忽然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紅腫的臉頰,輕聲道:“既然不重要,為什麼你還那麼痛?如果隻是因為我在乎,你大可以不在乎。言直——”她第一次這麼叫他,叫得****正心頭一陣悸動,身下不由的就是一頓。
曼曼傷感的道:“我老了,想要的東西,和你想要的不一樣。我真的在努力,可是你看不到,我們之間有差距,這是事實,別不承認……”
她的確老了,而他還年輕,她不可能逼迫他忽然之間就變成一個成熟的有掌控一切能力的男人,也不可能因為他某一個時期的優良表現就真的把他當成大人。
曼曼垂下手,苦澀的笑了笑。也許她該做的,便是退一步。他說的對,為什麼非得逼著他娶她?
她其實也不是非嫁人不可?
既然不在乎,既然敢麵對過去,又何必在乎別人對她的稱呼,又何必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
曼曼輕輕扭過頭,一滴淚流進冰涼的鬢角,就像短暫的流星,迅速的沒留一點痕跡。
****正緊緊抱住曼曼,將頭埋進她柔軟而豐滿的胸前,強抑住眼睛裏熱辣湧流的衝動。明明他不想這麼對曼曼的,明明他想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的,可到頭來傷害她最深的還是自己。
他總是恨曼曼在意那個無足輕重的名份,可其實他知道曼曼想要的名份跟實際的名份是不一樣的。而這個名份對於曼曼的意義,他知道的要比曼曼所認知的還多還深刻。
他很想給,但是現在做不到,他沒辦法一夕就達成目標,所以其實他比曼曼想像的還要焦躁。
但曼曼本身就已經很焦慮了,他不可能再把自己的擔憂加到她身上。
兩人沉寂了許久,****正才把曼曼抱起來,替她攏好衣服,說不清是歉疚還是執迷不悟,緩緩的道:“曼曼,我們好好的……”
夜色沉沉,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都還沒睡。不過彼此都不願意表現的這麼明顯,誰都在摒著呼吸,仿佛生怕被對方窺探到秘密一樣。
曼曼累的腰疼,她很想翻個身,可她知道****正在裝睡,所以更不願意打擾到他。兩個人都默契的閉口不言,好像這樣先前的爭吵就不存在一樣。
曼曼在黑夜裏扯開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她還真……可恥,又不是真正的十六歲,真以為有著一張青澀稚嫩的容顏,就可以裝著自己有一顆不老的心了?
她一直在無謂的糾結中逃避,離又離不開,在一起又不開心,她在折磨誰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