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不貶斥****正,文氏一向隨她說。這回也一樣,文氏擺手,示意把早飯撤下去,輕描淡寫的問:“蘇姑娘的院落可收拾妥當了?服侍的人手呢?六爺人去了哪兒?”
錦繡氣悶的回道:“按照您的吩咐,就在隔壁的沁芳園,早就收拾出來了。服侍的人手也才挑出來,這不還沒來得及給您過目麼?六爺,哼,自然是抱著那狐媚子進了隔壁了。”
錦緞瞪了一眼錦繡,忙換了新沏的茶水端給文氏,細聲細氣的道:“奶奶您也別往心裏去……這人嘛,總是有感情的,六爺念舊,不正說明六爺深情嗎?人心都是肉長的,早晚他知道您的好,到時候憑那蘇姑娘怎麼做張做喬,都耐何不了您和六爺了。”
文氏隻輕輕一笑,道:“你說的話是正理。”
從****正昨晚就催促著她接曼曼進府,她就料到這二人必得有一番糾纏,隻是剛才錦繡用了一個抱字,還是狠狠紮了文氏的心一下。
雖說一別數月,他二人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可這在他們成親第一日,****正就這麼百無禁忌,迫不及待的要和蘇曼曼滾上床,她還是刺痛。
看來,她高估了自己的寬容和接受度啊。
文氏扯了扯嘴角,閑閑的道:“這倒是要提前準備著了,錦繡,去我的嫁妝裏挑幾件出挑的首飾,再拿幾匹花色時新的布。錦緞,你去把挑好的人給蘇姑娘送過去,順便吩咐下去,今兒府裏擺宴,給蘇姑娘正了名分。”
新嫁娘頭一天,是沒什麼事的,她就等著蘇曼曼給她磕頭敬茶了。蘇曼曼想做什麼都行,但得按照自己的規矩來。
錦繡、錦緞下去,屋子裏清淨下來,文氏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兩頁,便停在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隱約聽見了隔壁院子裏的動靜了呢?
其實說曼曼是狐媚子,真是冤枉了她,錦繡那一句“抱”也所言非實,曼曼還等著****正賞她個巴掌呢,結果一瞬間就腳上頭下,整個人被****正扛了起來。
她都沒弄明白是個什麼狀況,隻覺得氣血翻湧,突突的倒流,眼前一陣迷糊。隻能看見****正那雙刺目的嶄新的靴子在視線裏不停的走啊走……
然後就被扔到了一張寬大而又柔軟的床上。
她才平複一下駭然的心跳,驅除掉那一陣陣的惡心,****正已經撲上來將她壓在了身下。曼曼氣極敗壞的踢他道:“你個瘋子,別碰我,滾開。”
他這算什麼?理虧了就用這種方式妄想他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還能再回到從前嗎?他知不知道,越是這樣,她對他越是隻有痛恨和厭惡?
可****正豁出去了,他根本不管曼曼的花拳繡腿,三兩下就扯開了她的衣服,憑她怎麼踢騰掙紮,隻蠻力扣住她的腳踝,將她剝了個幹淨。
曼曼羞憤欲死,沒了衣服,也就沒了底氣,蜷縮在床角,睜著水潤的眸子控訴道:“你還真是饑不擇食,口味奇特,專門喜歡強奸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正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他還就是用強了。
曼曼被她看的渾身寒毛倒豎,情知不好,隻可恨她逃不掉,轉瞬間被****正撲上來,用帕子捂住了嘴。她哪都好,就是這張小嘴太尖利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跟淬了毒藥似的,讓人心口麻麻酥酥的疼。
當****正急不可耐的衝進曼曼身體裏的時候,曼曼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她別轉頭,不想麵對他。一任眼淚貼著鬢邊,一滴連著一滴,跟急流似的,流進身下柔軟的被衾裏。
痛恨有之,厭惡有之,惡心有之,種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要把曼曼溺斃了。一想到他昨天晚上才和文初若洞房花燭,一想到他那玩意才從另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進出過,這會又在她的身體裏行凶,她就隻想死。
可她做什麼想什麼說什麼都沒用。她除了被人魚肉宰割,隻能忍受、承受。說出來還是她占了多大便宜沾了多大光享了多大福,連抱怨都是那麼矯情。
其實想開了,也沒什麼,可不就是她占便宜麼。她和文初若哪方麵能比啊?除了她和****正有昔日的情分。可誰不知道男人的感情是最靠不住的。從來都是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正肯這麼看顧她,文初若肯大度的接納她,她可不就該早晚三炷香,感激涕零,替他們夫妻祈禱。
曼曼鬆開緊抓著被褥的手,克製著渾身的顫抖,讓自己的身體柔軟下來。
****正的力道太猛,她又太抗拒,一點兒快感都沒有,隻剩下了幹澀的疼。偏****正一點自覺都沒有,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像一根生硬的杵,永無止境的一下又一下。
曼曼敢保證,如果她不服軟,****正真會把她搗到一命嗚呼的。
****正感受到了曼曼身體的變化,他俯下身,強硬的扳著曼曼的臉,親著她的眼睛:“曼曼,別鬧了,我們好好的,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