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驀然回首篇(2)(1 / 3)

在民意堵或疏的辯證關係上,馬克思曾忠告:“你們為什麼卻要求世界上最豐富的東西——精神,隻能有一種存在形式呢?”“自然界並沒有一枝黑色花朵。”

中國政法大學憲政研究所原所長蔡定劍撰文指出:“穩定不能壓倒一切,也不能以犧牲一些人最基本的權利為代價。不能把民主和動亂必然聯係起來,隻能說向民主過渡會有不穩定的危險,所以我們不是要不要民主的問題,而是解決向民主過渡時怎麼避免不穩定的問題。”

世界原本多元,思想自然活躍。多數人的聲音不總是對的,曆史在反對聲中進步,中華民族一向缺失的是對少數派的尊重與保護。曆史在它迅猛發展時,應當聽到微弱的呻吟。

高官胡長清在執行死刑時說:“假如江西的新聞媒體能像美國記者曝光克林頓那樣敢於報道我的緋聞,我也不至於落到死刑的地步。”嗚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無疑是對失聲的知識界,一記沉重的耳光!

長城要屹立,“不信任”牆須拆除

英國《每日電訊報》於2011年10月13日,發文哀歎:經曆風雨的長城正在倒塌。

“屹立不倒的長城,而今對它的普遍忽視、投入不足和礦石開采正令其倒塌。一組記錄了長城毀壞情況的照片顯示,某些區域,多達80%的長城牆體已成廢墟,被打穿,出現巨大的洞,幾乎要被礦物開采者夷平。”

長城學會副會長董耀會說:“其實最大的問題不是非法開采,僅僅是缺乏日常維護。”“中央政府對損壞最嚴重的地方劃撥資金。但這不是維護,而是拯救。”

董耀會說:“保護最好的地區是遊客最多的段落,比如北京郊外的八達嶺。但在長城全程中,這樣的段落隻有30多英裏。”而長城全長達5500英裏。

但即便是保護最好的部分也有許多問題。2006年,中國開始禁止遊客參加在北京郊外長城上舉行通宵狂歡舞會。那些舞會的狂歡者在長城上跳舞、小便、嗑藥、作愛。不過,現在仍有非法舞會在偷偷舉行。

長城曆來是中華民族精神的標杆,信仰的支撐,靈魂的象征。靈魂的聖潔是由偉大的信仰塑造的,信仰一旦毀滅,靈魂何以重歸聖潔?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鄭永年先生,於2011年1月發表在《國際先驅導報》上:《不信任砌成的中國牆》一文中說:“中國沒有柏林牆,但高強度的不信任砌成的社會牆卻存在社會各個群體和各個角色之間,在政府和人民之間,在窮人和富人之間……不一而足。今天的什麼都不信和幾十年前盲目相信是一枚硬幣的正反麵。信任不是單獨的道德問題,還關係到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

讀罷這段精辟論述,幫你明確了今天社會的一大病根,無論外國人、中國人,隻要睜開眼睛看一看,是誰在砌起這座“不信任”牆,又是誰還在為它添磚加瓦。

長城在坍塌,不該壘起的高強度“不信任牆”在砌成。讓社會和人群陷入塔西佗陷阱——每個部門失去公信力時,不論說真話還是假話,做好事還是壞事都會被認為是假話、壞事。沒有真相,就沒有諒解。

比如網友指出,社會風氣敗壞和2007年南京“彭宇案”的法官以及一些司法專家有關,他們的判決幫助誣陷好人的南京老太,讓救人者彭宇付出代價。人們認為那次判決助長了社會冷漠的旁觀行為。

事隔4年之後,南京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劉誌偉接受記者采訪時指出,輿論和公眾認知的“彭宇案”,並非事實真相。由於多種因素被誤讀和放大的這起普通民事案件中,不應該成為社會“道德滑坡”的“標誌性事件”。

見諸媒體後,引起網上質疑,“什麼警方詢問筆錄丟失,什麼彭宇承認碰撞,什麼結果表示滿意等。”噓聲一片。

現今社會,凡是群眾失去知情權的事情,不論是好是壞,都會打入塔西佗陷阱,事後的解說都隻會越描越黑。

這是階級利益多元化、階層利益複雜化,社會衝突加大,社會訴求升溫的結果。崇高的價值理念消失了,世俗化的物質欲在膨脹,假、惡、醜在天旋地轉眩暈後讓人撲地便倒。人們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麼,追求什麼,價值千差,利益萬別,最後找不到信任的人和事,找不到“北”,找不到自我,一片迷茫。

微博上驚呼:這個社會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家庭是社會的“細胞”,社會是細胞的“母體”,稚嫩的細胞淒楚地呼叫母體,還我陽光,給我甘露,嗬護真誠!

刮骨療傷是當前唯一的選擇,擦亮γ刀,運用最先進的放療、化療技術,時不我待,救生命於倒懸。

那年,乍暖還寒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大討論,使中國大陸得到了生機,而今隻有誠信才是拯救社會的最佳良藥。

不該封殺的是杜牧的千古絕唱:“秦人無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複哀後人也。”忘記了恩格斯的教誨:“偉大的階級正如偉大的民族一樣,不論從哪個方麵學習,都不如從自己的錯誤中學習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