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槍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讓我幫你收起來吧。”
站在鄒鳳遠身前,戚武勝一把奪下能量槍支,隨後將匕首對準了鄒鳳遠。
“你想幹什麼,我老公是樊天生,就連天遠市市長也要敬他三分,你想幹什麼……”一屁股坐到地上,鄒鳳遠也不顧自己婦人形象,直接大聲喊了起來。
“我……嗯?”
正準備說話,戚武勝忽然皺起了眉頭,因為一股刺鼻的臭味竄進了戚武勝鼻子。
順著味道看去,戚武勝的目光轉到了鄒鳳遠身上,臭味來自鄒鳳遠的雙腿間。
就在戚武勝來到她麵前的瞬間,鄒鳳遠竟然尿褲子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老公是樊天生,你要是敢動我,他一定會殺了你全家的,你不能殺我。”坐在地上不斷後退,鄒鳳遠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尿褲子的事實,此時的她心中已經完全被死亡的恐懼所占據。
“這不是理由。”看著已經快要被嚇傻的鄒鳳遠,戚武勝眼中出現了幾分不耐煩。
“嗖。”
突然,沒等鄒鳳遠繼續叫喊,戚武勝左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徑直插進了鄒鳳遠的心髒。
瞪大雙眼,鄒鳳遠直直的倒在地上,到死她都不敢相信,戚武勝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還是如此果決的動手,沒有一絲猶豫。
“說了一堆屁話,你老公是不是樊天生關我屁事,你能殺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髒了這裏的土地。”
說完,戚武勝看都不看鄒鳳遠的屍體一眼,轉身走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樊少遠。
“啊啊啊……”
對於鄒鳳遠的突然死亡,樊少遠還沒有反應過來,當戚武勝來到他麵前時,樊少遠隻知道不停地向後靠,大聲呼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還留下了兩行懼怕的淚水。
看著樊少遠現在的樣子,戚武勝不禁想起了那天樊少遠在地下武鬥場囂張的樣子,巨大的反差使得戚武勝有些發愣。
“真虧我當初還把你看成一個小對手,你太讓我失望了。”搖了搖頭,戚武勝舉起右手的匕首便要下手。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讓我爸給你錢,一千萬,一億,十億,你要多少我讓我爸給你多少,隻要你別殺我,我爸什麼都能答應你,求求你了,不要殺我。”
不斷掙紮,不斷哀嚎嘶吼,已經斷手斷腳的樊少遠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從輪椅上站起來,直接跪在了戚武勝麵前。
樊少遠的這一舉動可謂是完全超出了戚武勝的預料,戚武勝從小接受父親的教導,男兒膝下有黃金,世間萬物,隻可跪恩與悔,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可跪,這是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此番樊少遠的舉動,徹底讓戚武勝失望了。
“錢,不夠買你的命。”
“我有本事,我能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所以,我不缺錢。”
“嘶。”
搖頭歎息一聲,戚武勝揮動了手中的匕首。
隨著一道血痕自樊少遠的脖頸上顯現,樊少遠瞪大雙眼,緩緩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殺人的感覺。”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戚武勝已經親手殺掉了四個人,地上躺了四具屍體,這是戚武勝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
慌亂,迷茫,懼怕……一係列在書本上描述的殺人後的情緒,戚武勝都沒有,在戚武勝的心中,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好似一口悶氣憋在胸口,有點難受。
“殺人的感覺貌似也就是這樣了,隻是想不到,心無可依的人在麵對死亡時,竟然如此脆弱。”
臉上出現一種複雜的表情,戚武勝收起地上的兩把匕首,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裏。
一路緩步而行,回去的路上,戚武勝沒有再狂奔,隻是以普通人的速度朝著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