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你怎麼還沒睡?”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擔心,在回答問題時還不自覺誇了一下自己演技好。
“我口渴,出來喝水。”
紀許將煙頭給按滅,悄悄遠離了一下冷言,拿杯子接了一杯水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後又走到了陽台去散散身上的味道。
“快喝了去睡吧!”
“好。”
冷言拿過桌上的水,臉上沒有一點開心,默默看向剛剛男人站過的位置,他剛剛好像在保持距離。
他直接回了房間。
收拾了一下便準備睡覺了,隻是內心的不安讓他久久不能入睡,眼眶裏的淚珠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
而在陽台散掉味道的紀許直接走進了冷言的房間。
把被主人踢掉的被子弄回了原處,也上了床。
手自覺的搭在冷言的腰間,臉頰輕輕地蹭著冷言。
這是他每晚必做的動作,不這樣,冷言怎麼會覺得他喜歡他呢?又怎麼會灑點水在他身上呢?
而且,在身上留點痕跡就更有傾向性了。
於是,紀許親了親冷言白皙的脖頸,在上麵吸吮著,留下一個個痕跡。
他其實是個直男,每天要做這樣的事,要和這人親吻,還要哄著這人,真的覺得惡心。惡心自己也惡心逼迫自己的冷言。
他和冷言是在一場酒會上認識的。
他的經紀人為了得到巨大好處,將他送到了會所裏。
那裏麵的張總就是他即將潛規則的對象。
誰知道,裏麵會有一個花花公子呢?男女不忌,竟意外看上了自己,不得不說,真惡心。
隻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條路,當他拒絕張總時,卻被冷言看上了,逼迫他和他在一起。
後來,紀許想通了,比起醜陋的張總,和這麼一個樣貌上乘的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他可以在娛樂圈裏飛得更高,現在,三年已到,他已經成為了影帝,這塊踏板也該弄掉了。
不然,總是在提醒他,他是靠身體上位的。
寶寶,老婆,多麼惡心的稱呼啊,分開後我不會再用這個稱呼了。
紀許起身,寫著日記。
再過一周,就再也不用喊寶寶,老婆這些惡心的稱呼了。還有冷言,這麼讓人覺得惡心的你,我也要不見了呢。
期待分開的那一天,從此,我們不複相見。
寫完,紀許乖乖的靠著冷言,睡了過去。
第二天,冷言一醒便感覺自己是被擁住的,他不由笑了起來。
他喜歡這樣,每天一起來就能看到紀許的日子。但紀許是演員,假期很少,他們的三年其實都沒有那麼多。充其量也就三個月。其他時間,紀許是不讓冷言打擾他的,手機上都不可以。
隻有周末或是有假期的時候,紀許才會過來。不過,他很滿足。
他悄悄地轉了個身,看著紀許精致的臉頰,沒有忍住,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感覺脖子有點痛,他往後摸了摸,是咬痕,這人,最喜歡在他身上留痕跡了,隻是力氣用得有點大。
他每次出去見朋友,都以為他被家暴了,才沒有呢,這是紀許愛意的證明。
雖然他還不肯和自己發生關係。
他們說愛是占有,那為什麼紀許不想完完全全的擁有他呢?他的回答是愛是克製,紀許說過兩人如果能走到最後,再在一起。留在脖子上的痕跡是他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他的。